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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舜帝十分高兴,“政儿,你来的正好,天官说三日后即是佳期,明日朕便昭告天下!诸事也都准备妥当,你就等着做新郎罢!”不容儿子开口,又一叠声地向儿子表达了一个父亲的祝贺之意,随即高声叫,“镶儿?”
夏镶微微转身,看向天政,“恭喜……太子兄。”
天政的目光从她那平静无波的面上拂过,对上她的双眸,深深看了一眼,扯扯薄唇,微微一笑,“谢谢。”
他终于没有开口以受聘成婚之期的定例来反对父皇这么仓促就要他大婚。在场诸人也无一人提及此事。
夜幕拉了下来,春雨绵绵地下,御街上人烟也渐渐稀少,人家屋内的灯火也渐渐昏黄地亮了起来。
雨丝接天连地。
夏镶浑身湿透,一向高挽的发髻散了,披落肩头。大风起,乱发扑打在脸颊上,生生作疼!她无意识地笑了笑,就是有那么多雨水掩饰,她还是不想放纵自己,哪怕也就短短这一路。她从不知道泪水为何物,她一直都是以伪装的男儿面目淡然面对生命中的悲苦和不甘,丢弃了那所有的女儿态,可却丢不了脆弱的女儿心……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个男子!
站在雨中,她茫然四顾。御街的道路四通八达,她该去往何处呢?宰相府,她那位不明真相的祖父还在宫里伴驾娱君,爹爹整天忙得不在家,娘却病重在床;驸马府么?那里……那里有一个她差点耽误终身如今总算已知真相,却无一言谴责的皇朝最高贵的公主……
深巷里,一处普通民宅的屋檐下,雨帘如注。天政身着便服,凝望着雨中那个孤单而踟蹰的身影,心内绞痛。
他伸出手,冲着那缓缓走近的人。然而,夏镶没看见一般擦身而过。他手指一动,一把拽住夏镶胳膊,拉她进屋。轻轻擦去她面上的水流,开始重重乱擦着她的头发,一边用力扯脱她湿漉漉的衣服,丢在地上,始终一声不哼。
“太子兄?”
夏镶面上的雨水被擦干净了,才似乎看清面前的人,却并不推拒。她伸手,将他已半湿的外袍解开,又去解那本是系在她腰间,现在在他腰上的生死同心结。
天政也已情热如沸,边解她亵衣,边热烈地亲吻,随即抱她到内室的榻上……
“为什么?”天政努力维持面色不动,心内却已是从天堂跌入地狱!激情过后,夏镶淡漠地提出决绝。
“我要你从头到脚,从名分到实际,从出生到死亡,完完全全属于我,哪怕少了一时半刻也不可以,哪怕是假作周旋也不可以!你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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