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言逡月在一座极不起眼的墓碑前伫立,司空差爵跟在后面,墓碑上的字表明了死者的身份:先妣游清兰。
他昨晚在梦中才知道安王妃不是逡月的生身母亲,言淳考彼时还曾以她娘亲的性命要挟过逡月,如今看来,逡月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吗?
言逡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放上一束花,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见她没有要他也跪的意思,司空差爵又不好多言,便站在她身后掌心相合,祈祷母亲在极乐之地平安,希望母亲保佑逡月一生无忧。
离开湖西的墓地,向远处走了一刻钟,司空差爵才敢开口说话:“逡月,我看到墓碑上的字了……当然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看见了。”
“有什么要问的吗?”
言逡月肯带他过来,又不避嫌,自然本就没想瞒他。
司空差爵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
“是啊,你一点都不了解我。”言逡月看着他,却不是埋怨的语气。
“月儿?”
“所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言逡月笑笑,掠过小王爷继续向前走。
小王爷☉▽☉跟上去:“爱妃你、你想知道呀,十年前你救我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个女侠,还那么那么漂亮,当时就好喜欢你,可是我明里暗里暗示了这么多年,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啊。”
“那我现在要求你一件事,你答不答应?”
“答应!”
“你以后和我说话,不准再那么肉麻,也不准哭哭啼啼,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
“⊙﹏⊙好……”
言逡月稍顿片刻,转过身去:“……走吧,差爵。”
差爵?差爵!爱妃居然叫我差爵了……小王爷鸡冻得差点飙泪。
“爱妃,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湖东……悼念一位故人。”
***
湖东的那座墓碑,简单素雅,墓主人的身份只有两个字:棕秋。
司空差爵看见这个名字,顿时心头一紧,想来这位棕秋姑娘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逡月大概会愧疚一辈子吧。
言逡月将另一束花放在坟前,依旧叩首三次,然后她起身默立一会,低声对司空差爵道:“走吧。”
“言逡月。”两人身后蓦地响起一道淡漠嗓音。
是卫钦钊。
“卫将军……”
卫钦钊冷笑一声:“言点检还没同你夫君回去吗?竟有心情在这里悼念我夫人。”
说罢瞥了司空差爵一眼:“这位便是诸幽的十四王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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