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忽然就失明了。又过了几个月,母亲体内的那只蛊开始第三次长大,她虽然挺了过去,却从那时起便有些神志不清,偶尔会胡言乱语,将我的亲生父亲吓得逃之夭夭。
这件事其实并不意外,胎儿在母腹中时阳气极盛,七星蛊是极阴之物,母亲本身的体质又寒,想来一定会对母亲有伤害的,只是包括爹爹在内,谁都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其实直到我五岁时,母亲她都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只是后来实在控制不住,爹爹才把她锁在涵清湖的茅屋里。若皈……如果不是生下了我,母亲她其实不会变成你见到的那个样子的。”
“郡主……”若皈听得心里难受,忽然想起郡主十五岁那年,安王爷带她去棺山的事,隐隐觉得不安:“郡主,您讲的这些,同您不让若皈告诉王爷您已有身孕的事,是有关系的对吗?”
“若皈,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些年,终归聪明了些。”
“郡主,这个时候就别说笑了好不好,若皈担心你啊。”
言逡月摸摸若皈的头:“好若皈。”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从某种程度上说,母亲是爹爹在堪靖立足的筹码,她出了这样的事,便不能再为爹爹所用,所以爹爹他必须要找到第二个能驾驭七星蛊的人,使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稳固。”
若皈一下子明白过来:“是郡主你吗?”
言逡月苦笑一声:“我身体里的这只蛊,与母亲的不大一样,是我两岁时爹爹埋的幼蛊,幼蛊起初是不会让人觉得痛苦的,只会让人内力倍增,若是种在女孩身体里,等到及笄之年,来了癸水之后,去到棺山这样阴气极重的地方催化后,才可以让幼蛊苏醒长大。你记不记得我从棺山回来,独自去了敬曲山石室,那是七星蛊第一次长大,我躺在石室的石盘上痛了一个月。”
“所以后来您才能把卫将军……?”若皈话说到一半便有些后悔。
言逡月看了看自己的手:“若皈,我唯一庆幸的是,至少爹爹从没要我杀过人,不然这双手,沾得早就不止棕秋姑娘一个人的血了。”
“郡主,那如果您为王爷生下了腹中的宝宝,会不会也变成夫人那样?”若皈目不转睛地看着言逡月,很怕她给出肯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若皈。”
“那如果会呢,郡主你还要留下这个小宝宝吗?”
言逡月没有回答,蓦地伸手指了指前面:“在那里。”
她带她来到了七夕时看到的那棵桂花树下,一个月了,花期即将过去,原本茂盛的花朵已败了大半。
“若皈你去看那些红布上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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