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司空差爵自然也知道,却以为她只是疼,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安抚。
“王妃,孩子快出来了,您照着我说的做。”稳婆示意她如何用力。
“逡月,你能听到吗?”小王爷焦急地抚着她额前的发丝。
言逡月抿着唇点头。
持续而漫长的疼痛迫出她压抑的低吟,身下的血水随着她用力的动作一滩一滩地溢出来。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腰间一轻,终于从极致的苦痛中解脱出来。
也许真的没有福分再去看桂花了,她隐隐约约地想,然后便昏睡过去。
言逡月睁开眼睛,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怎么会这么黑呢?她反应了好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
她看不见了。
“逡月,逡月你还好吗?”
“差爵?”
“你总算醒了,我担心死了。”
“宝宝怎么样了?”
“大夫说有点小,但是很健康,乳母在喂奶呢。”
言逡月神色柔和地笑了笑:“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但是长得很像你,好可爱。”
“像我……?”
小王爷嘿嘿傻乐:“其实也很像我啦,我去抱来你看看。”
“等等,差爵……”
“怎么了?”
言逡月垂眸:“没什么。”
司空差爵将孩子抱来:“来,逡月你……诶,逡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还有哪里痛?”
言逡月摇了摇头。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小王爷疼惜地坐下来,腾出一只手揽过她肩膀:“你看宝宝,很可爱对不对?”
“嗯。”
“还很软呢,要不要摸一摸?”
言逡月迟迟没有伸出手,饶是司空差爵也看出来她的异样。
“逡月?”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睛……看不见吗?”
“差爵”,他听得出言逡月声音哽咽,说出的话令司空差爵始料未及:“我从堪靖带来的药匣里有只青瓶,装了一颗‘移情’,你把它吃了……为央垂寻一个新的母亲吧。”
***
时间庸俗地来到五年后。
***
“央垂,你让让你爹爹。”快要落子时,言逡月小声对司空央垂说。
“好吧。”
短短的小手攥着一颗白子,想放在破绽更明显的位置,踮了踮脚忽然有些挫败,便举着那颗白子不肯动。
“想多久了,还下不下啊?”司空差爵坐在对面,吊儿郎当地挑衅,一点没有做人父亲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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