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长卿也就不再难为自己,也曾想即便是一个人也要好好过,难得有充裕的物质与时间,不是吗?只可惜,因为严重产后抑郁,她一直没断了药,所谓的充足物质与时间,在没了自由的情况下都是废墟。
她倒不是被□□,只是称作变相软禁绝不为过,不能随意出门去看儿子,不能随意出国,不能随意交友陈长卿常常觉得自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怪兽,平静的皮囊下是滚烫的岩浆。
偶尔散步能看见来陪二奶的男人,她觉得自己还不如这些二奶们,最起码,她们是自愿被圈养在这里,自由来去。而她陈长卿,像是被偶尔放风的精神病患者,觉得外面的世界太阳太大,风太炙热
陈长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么陌生,即便是穿来快十年,这张脸在她看来依旧是别人的脸,如面具一般。虽然很美,但如今看来美的那么诡异,就像是这看起来美得令人恶心的生活,让人想狠狠砸碎。
窗外的夕阳一片血红,那诡异的色彩渲染一室,也包括镜子里那凝视自己的陈长卿。
长卿,我宁愿跟你一样长相清秀,也不愿被人当作花瓶争来抢去。陈长卿被这一声软糯娇嗔的声音惊醒,怔愣地看着对面的一张娇小芙蓉面。似曾相识而又无比陌生,那古典而又并不生硬突兀的美人尖,唤起了她的记忆。
于潇?陈长卿出声后被自己的清亮声音吓到,立刻低头去看自己的一双略带婴儿肥的手,十指尖尖,指甲粉白透明,手小而有肉,据说这是有福气的手。与作为富家太太时的那双手一点也不一样,那双手也是十指纤纤,但骨节分明,倒是适合弹钢琴的手。
长卿,你怎么了,都不听人家说话,人家真的很烦啦。对面娇嗔的少女,不满的蹙眉。陈长卿再呆呆地重新抬头望向对方,美人如花,虽然此刻还是花骨朵的于潇,依旧美得让人心惊,觉得让她蹙眉便是十恶不赦的罪过了。
不过,此刻的陈长卿即便是天大的罪过她也顾不上,匆匆找了个借口就向宿舍走去。沿着陌生的走廊,走向陌生却又熟悉的602室,四人一间的女生宿舍还算整洁,但只有十几平米的房间也是满满当当。
四个床铺只有右手边挨着窗的上下铺还挂着蚊帐,左手边的上下铺都已经卷起了床铺,陈长卿的记忆也如渐渐散去迷雾的小径,越来越清晰,她记得那两个同屋是昨天就回家了的。这是高二结束后的暑假刚开始,今天于潇的父母也会来接她,只有她
只有她,怎样?陈长卿坐在上铺发呆,透过淡蓝色的蚊帐望出去,一切就像是她的记忆一般憋闷又不真实。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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