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紧紧束缚住的自己。
是吗?对自己的禁锢吗?林梓业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或者希望自己是个小学生,对大人的话别人的话,深信不疑。不过,也许是真的吧,毕竟逝去的人无法抓住,那么被抓住不放的除了自己,又能是谁呢?
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默,陈长卿也没再多说什么,每个人的想法因为家庭教育、生存经验,而各不相同且瞬息万变。每个人都有自苦的理由,也有放手的理由,说不上对与错,其实都是活着的人寻找的让自己心安的理由,与逝者无关。自苦、放手,皆是。
林梓业失眠了,回国后的第一次失眠,但是却没有以前的焦虑,只有安静,内外皆静。对于逝者的思考,他很少有过。奶奶去世的时,他还没有记忆,爷爷也很少提起,甚至家里几乎没有奶奶的遗物。
好像爷爷跟王老爷子聊起来说过,人死如灯灭,不要总念叨着,会让逝者舍不得投胎,这不是折磨鬼吗?记得还被王老爷子笑骂,但之后也不再谈起那些没走下战场的战友们了。
看来,他还是没有学会爷爷的豁达,或者是还是想抓住些什么。记得爷爷临去前也是交代,那些跟着他的东西都一起烧了,别留些有的没的,人没了,东西就是个死物而已。
他怎么忘记这些了呢?被留下来的至亲不都是希望逝者安息吗?如果有轮回希望他们忘记这世愁苦,去往下一世;如果有另一个世界,也希望他们能摆脱束缚自由自在。但,又怎么会矛盾的又认为,可以用骨灰、用墓地来留住他们?
其实更多的是活着的人的自私吧,让自己的悲伤有所寄托罢了。
他也是这样吧。
第二天早上,陈长卿在客厅看到一只熊猫,啧啧,可喜可贺,不是嗜睡的兔子了。至于他想没想通,不着急,也急不来。催着熊猫去洗漱,她则打着哈欠去准备早饭,唉,她觉得她最近都要变成老妈子了。
早餐已经买回来了?你吃过没?陈长卿看着餐桌上的油条豆浆很开心,好久没吃了呢。
还没,一起吃吧,还热乎吗?林梓业醒过神来,一晚上没睡着,在家呆的难受,一大早就出去了。本想在附近买点,谁想到周围竟然没有一个卖早餐的,可能是客流量少吧。还好不远处有个早市,他跑去那边买的。
还行,豆浆得热一下。陈长卿又瞟了一眼某人的黑眼圈,啧啧,天然眼影的效果真好。塑造出一位烟熏妆花美男。
吃饱喝足后,林梓业给两人各自泡了杯茶。
丫头,大过年的,你家里能同意你去外地?还是跟一大男人?林梓业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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