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打着千。
别看此山风景独好,其中深谷沟壑错落密布,又有一尾瀑布从山顶俯冲而下,激荡起的水雾萦绕在半山,常常能看见山雾间架有一道彩虹桥,但是,这块地方却是人迹罕至,鲜少有人愿意涉足,就算有商团要从泽州到其他城镇,人家宁愿绕个远路也不从这里走。倒不是说这冥冢山名字不吉利,闹鬼,而是……这山里有大大小小山匪不下数百人。
穷山恶水出流寇,没人说风景毓秀的山水里不能养贼匪,泽州的驻军不是没来剿过,可惜怪就怪在这些流匪山贼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刚经过一番扫荡,隔不了多久又会陆陆续续冒头,加之这山脉纵横,林木草嶂郁葱,躲人最好,找人却是难上加难,恰又逢朝廷动荡,泽州军队有些年头没来,竟让这帮山匪势力越做越大。
不过这些贼匪依山而活,轻易不出山,除了偶尔不怕死的商旅经过被他们劫上一票外,倒也没弄出过什么大乱子,泽州大营的军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管了。
若说这冥冢山下会有个小镇,镇里茶楼打铁铺一应俱全,就让人有点匪夷所思了。
赵曦凰肩上扛着一个大包裹,从深山里走出来,小镇内的人对她似乎很熟悉都朝她扬手打招呼。
“曦凰小姐,您可许久没下山来了。”茶铺老板是个文弱干瘦的中年人,看到曦凰走入茶铺中,忙提着长嘴茶壶上前招呼。
她将包裹往桌上一搁,大乐,“该不是几日不见,大伙儿就想我了吧?”日头火辣,她却浑身清爽,丝毫不见一点暑意。
对面摆摊子卖馒头的大婶拣了几只白乎乎的大馒头走到曦凰桌前,笑道:“曦凰小姐说的是,这几日不见,大伙真想得紧呢。”
曦凰拉着大婶让她坐到身边,关切的询问,“赵婶,您腿脚好些了么,这几天雨水多,怕您老关节炎又犯。”
“哪儿啊,自从夜公子给我老婆子施过几次针后,这腿就不怎么疼了。” 赵婶似乎很感慨,拉着曦凰的手不放,“曦凰小姐,您和夜公子都是我们大伙的救命恩人呐,你们都是好人……”她说的语声哽咽,眼眶都微微泛红。
“是啊,今年晋州旱涝,庄家欠收,朝廷赋税又不减,生生饿死了多少老百姓,我们这些逃难的是运气好碰到了曦凰小姐和夜公子这才没死在半道上。”茶摊老板立马附和道,周围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中活计围了上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补充插话。
曦凰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干笑着爬了爬头发。
正待他们说得起劲,突然有一道亮如洪钟的男声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