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寒,若在今天,东氏江山会在谁手还真不一定。
“令泽,你已经败了。”老者话一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呛咳的声音如撕如裂,让人觉得他好像要将肺腑悉数都咳出来一样。
姚行书静看他狼狈的摸样,依旧端姿正坐,等他逐渐平复下来,这才冷冷开口:“王叔什么时候也会算命了?”他紧盯着这个已近日暮残年的老人,目光厉辣,如欲将噬人的毒蛇。
他压着胸口,将将按下几声粗喘,突然笑了起来,其中透出阅尽沧桑的无奈,“如果天下的人知道你是尚章王遗子,你觉得你还有何胜算?”
姚行书从他今日到来就已有这种觉悟了,此刻听他亲口说出,一颗心不免又往下沉了几分。
“她给王叔什么好处,竟然让王叔连死都不怕了?”此时此刻,他还是不愿露出弱势,仍旧要以强示人。
“死?”他阴恻恻一笑,布满皱纹的枯槁右手按上胸口狠狠揉捏,“咱们叔侄一场,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无情,那一剑可真的差点送我去见了你的父王,可惜……”他慢慢从石凳上站起,朝铁门口走去,身影佝偻,脚步蹒跚。
“她允了你什么?”姚行书不动声色,搁在膝盖上的五指却不自觉的攥紧,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握碎一样。他没有回答,咳嗽声忽低忽起,“还你名分?还是削去了贱籍?”他不加掩饰的嘲笑,眼光却一寸一寸凉下。
“哎,到了我这份上,也不需再求什么了,只要能还我姓氏归葬入陵,已经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昔日皇族,大约比普通人更在乎死后的归宿,身后荣华。
赵曦凰赐还他皇族姓氏,死后以皇族大礼归葬,也算是戳中他最大的软肋了吧,他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指望呢?
体面的身后名,安然埋骨冢,仅此而已。
姚行书转头望向天窗,听到狱卒打开牢门,一行人越走越远,囚牢外又响起一阵阵的哀呼,期望拽住最后一线生机。
这世上谁人不怕死?他静静望着天窗,突然看到一枚蓝翼蝴蝶扑翅飞栏而入,在那一线阳光下翩然舞蹈,深蓝的翼翅上黑色花纹如同一对眼睛,从苍天上俯瞰尘世。
姚行书漠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仿佛机关算尽后,终于又寻得了一线生机。他伸出手,广袖如云垂落,阳光穿透五指,玉脂般的透明,那枚蝴蝶张翅停在他的食指上。
“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的!”他喃喃般自语,目光里焕出无比的自信,那枚蝴蝶好似感应了他的话一样,缓缓扬动了一下翅膀。
暖风丽日下的帝都,三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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