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处置得当,倒也能安稳过渡。然而于今年四月起,几近二个月来,竟是是滴雨未下,土地干涸,农苗恹萎,根本无法耕作,就连途径的湛江分支也枯竭的见了底,眼看着碰到罕见的旱灾,秋收无望,百姓只盼着朝廷能减赋拨粮。只是减赋没有等来,就连赈灾的粮食也几乎不能指望,州府衙门前每日发放的稀粥简直就跟米汤一样,有幸分到的人也不过就是多喝了几口水而已。一旦发完定额分量,就算后面饿民如潮,州府衙门也不管不问。不少人不得不离乡背井远去邻省,可今年不但四川就连滇、黔、鄂也是数十日不曾落雨,受灾一样严重,从四川前往三府的路上随处可见饿殍遍野,连树根草皮都被人挖了个通透。
这天灾如果再加上人祸,将人逼到不能活的地步,便是再与世无争的农民百姓也会奋起反抗,七月初,从蜀地开始已陆续出现多起流民作乱。开始州府不曾上心,只是加强了一些地方的戒备。却不曾想,短短十数日内,这些流民会集结成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开始与朝廷对抗,抢掠州郡府粮。当州府的那些官员反应过来时,蜀郡的几万兵马已经挡不住十数万的流民了。
如此大事应该第一时间上报朝廷,蜀中郡守居然阴差阳错的派人去向驻扎在甘肃的凤昀求援,只道有人犯上作乱,聚众二十万,恳请大将军率军前来援救。
是夜,凤昀只带了一万轻骑赶赴蜀中,郡守在府邸中已经置备下美酒佳肴和山珍海味,想要为凤昀接风洗尘。凤昀手中端着夜光琉璃杯,看着面前笑得满脸菊花褶纹的郡守,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的笑,笑中却似有寒意蔓延。
次日凌晨,凤昀麾下兵将从郡守府中抬出一桶又一桶新鲜喷香的大米分发灾民,同日里又查抄了李国公府,搜出金银财宝竟可以百担计。原来国公府正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凭着宗室之尊,皇亲之利,在蜀郡俨然就是个土皇帝,随意增添透支赋税,连朝廷拨下的粳米都被他们暗中以糠谷调换,卖给私商以从中牟利,又偏护粮商,任由这些奸商哄抬粮价。
凤昀带兵将国公府团团围住,强行封查,李府三公子李熵竟然还气焰嚣张的说自己父亲是国公、大哥是左相、二姐是皇后,堂堂李公府谁敢来动?!若换了别人或者还真会被这名头唬住,可凤昀哪会吃他这套。
“别说是三公子你了,就算公国和左相在此,我也照拿不误。”凤昀气定神闲的说道,元静得他指示,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李熵给五花大绑了。国公府内衣甲鲜亮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数千兵卒面对着眼前战甲上风尘都未洗去的三百名尧摄军,竟没人敢上前,瑟瑟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