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时,恍惚见到昔年光景。
阳光正好,花香正浓。
翌日,朝堂上再起轩然大波,武陵侯告发户部有人舞弊营私,贪污朝廷拨下的军款。此一事尚未平息,次日兵部侍郎又御前状告,有人调扣送往前线的粮饷,部分粳米被人在中途截换成糠米。因此事牵扯各地郡府,查证需详细周道,皇上当朝隐忍不发,却已掩不住怒色,下旨定要严办此事。
虽不言明,但大家已知矛头所向,前线大军的粮饷都由右相都督,右相年事已高,性懦胆小,未必敢作下此事,想必是私底下有人瞒着他所为,而那人是谁,似乎马上就要浮上水面。
贪弊军需,扣调粮饷是灭门大罪,一旦定案,牵累的人恐怕不少,一时朝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更没有人想到,以李国公此刻在朝中的势力还有人敢迎头而上,且人还不少,接二连三的往上递弹劾折子,矛头直指户部尚书孙思桐,他是右相长子左相妹夫,在朝中算不得呼风唤雨,但也是手握重权。
少年天子虽仁弱,却不昏庸,皇帝御案前堆着的证据确凿,他当廷下旨将孙思桐收监入狱,择日待三司会审定罪,右相老泪纵横,跪倒殿前,悲戚的哽咽难语,左相为之求情,反被皇上斥骂,几本奏折当头朝他劈来,皇帝气急诘问:“以你们李家现在的权势,竟也干出这样的事来,你们的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法制体统!”
皇上的无心快语,却惊得李国公一身冷汗透衣。
孙思桐之罪固然有其父纵容之错,恐怕也少不了李家从中授意点拨,虽然没人提出证据来证实李家与此事有牵连,但皇上生了猜忌,怕是已在心中给李家定了罪。
“父亲,这事儿我们得拿捏准了,要不然可是会阴沟里翻船的。”一下了朝,李隆绪就陪着自己父亲先回了国公府,椅子尚未坐稳,开口便是急问,显出忧心忡忡。
“怕什么,孙家是不敢拖我们下水的,到时候大家一起死,连救他们的人都没。”李国公冷笑,眼皮耷垂的狭细瞳眸中闪出冷锐煞气。
李隆绪焦躁的在偌大的厅堂里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在朝中已经布下众多耳目,提拔了大批亲信上来,怎么这一状告得他们措手不及,完全没法防备,难道……
“爹,这事儿会不会是凤南王府暗中捣的鬼?!”李隆绪两三步走到李国公身旁,撩袍坐下,俯身猜问。
李国公手托茶盅,兀自低头不语,指扣茶盖拂扫茶汤,慢条斯理的啜茶。那厢李隆绪还在喋喋不休的猜测,“凤南王妃避居王府不出,原来只是虚晃一招,削了我们戒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