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是有人出言便辱及皇室,更是大逆不道吧。”
安乡侯长眉低垂,一双狭长的眼半阖起来时,内有精光闪烁,周怀易诽言辱及皇后是多少人听见的,想要狡辩过去万不能行,但要他就此作罢,他却也绝不甘心。
“陛下,犬子固然酒后失言,说了些大不敬的话,自然该有圣上裁断量刑责罚,臣绝不会有半句怨怼,但私下伤人已违我朝法纪,还请圣上明鉴。”安乡侯义正言辞,字字句句都如斧凿在心,“国以纲行,法以严令,王子犯法尚与民同罪,如若重人情而轻法制,陛下何以谢天下黎民,绝天下悠悠之口。”
凤昀轻抿了唇,目光扫向夜箴,安乡侯分明处处针对他,他却不开口辩白哪怕一字一言,他到底在想什么,凤昀猜不透,也看不明白。不过他只知道一点,无论夜箴做过什么事,都没人可以伤害他,就算是落下重情轻法的恶名,他也不在意。
正在他出神怔楞的一刹那,又听武威将军声音响起,“安乡侯怕是搞错了罢,当时在酒楼的人可都明明白白看见了,王爷压根没对周公子动手,他身体孱弱突然曝盲,可别怨到王爷身上。”
能执领一军的人不但要有勇,更需谋略,武威将军审时度势,洞察局面的本事不会比文臣来的差,先不说他所讲俱为事实,退一步来说皇上是决不愿伤了夜罗王的,顺着皇帝的意思,这对他们家还有在宫中的昭仪只有好处。武威将军是聪明人,何取何舍心中自然掂量的清楚。
凤昀释然露笑,“周怀易?你的眼是真的看不见了吗?”
安乡侯猝然抬头,一张老脸涨成紫红,看着御座上皇帝似笑非笑的容颜,分明就是要为夜罗王开脱罪责。
一时间,君臣僵然对峙,凤昀脸寒如霜,安乡侯一双眼却似要喷出火来。
“是我伤了他的眼。”静窒里,蓦然听得他清清冷冷的一道声音,飘渺的仿佛并不真切。
凤昀含怒侧目,断喝道:“卓如,你胡说什么?!”
“是我伤了他的眼。”他似乎并没有看到凤昀骤变的神情,平静的重复了那句话。
“陛下听见了,王爷可是承认不讳。”安乡侯咄咄逼人,尽显跋扈之态。
凤昀咬紧了齿关,目光钉在黑暗里,恨不能拽了他出来看清他此刻神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武威将军闷哼一声,重重拂袖道:“并无人看见王爷动手,又是怎么伤得周公子?未免有些无稽吧。”
在武威将军的责难声中,一直跪地低头脸色惨白的周怀易微微颤颤的开口,“他的眼……不是人……不是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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