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他抬手看了眼表,估摸着还有一会儿才能出去,想了想还是没提前走。
今天下雨,他准备打车回去,坐车比他骑车快,应该不会太迟到学校那边。
周柏山平时人冷话不多,浑身上下还透着股拽劲。
他越疏离,别人越对他好奇,在一家酒吧共事快有一年,大家对他几乎算是一无所知。
几个同事见他留下,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打算拉他多喝几杯,看能不能多聊出点底细。
周柏山今天严重缺觉,酒精助眠,几杯酒下肚,他话没说多少,困意却难以节制地涌上来。
周围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柏山已经趴在吧台睡熟。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佟遥站在校门口,看着对面的指示灯从绿变红,再从红变绿,黑子电子圆屏上显示的倒计时秒数,她记不清数了多少遍。
周柏山还是没出现。
理智上,佟遥知道自己不该再等下去了,可能他早就回家了。
她惹他生气了吗?因为今天那顿早饭,还是因为上周六的那条被单洗不干净了?或者,也有可能是他终于发现这笔交易很不值,厌烦了被她牵拌的生活。
又过了很久,佟遥已经不再去想言而无信的周柏山。
她在想,果然,不能将希望寄予在任何人身上。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
周柏山赶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nongnong夜色,佟遥撑伞站在其中,垂颈看着地面。
小小一个,很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