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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山心里一股气顶着,非不让她如愿,冷声冷气说:“明天下午准时到。”
佟遥眼里的失望同样藏不住,这会儿却懂事了,回说她知道,说完打声招呼转身就走了。
留一身郁气加病气的周柏山在原地,撑着腿坐车座上,眯一下眼睛,想着明天下午怎么给她弄哭。
但实际上是第二天下午,他真没起的来。
可能是昨晚吹久了冷风,病情加重,周柏山给佟遥开了门,又回到卧室的床躺下。
他很困,或者说是晕,躺在床上,感觉身体失重又像是在往下坠。
迷迷糊糊中听见佟遥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声音不细,但是平柔,语速慢,也因此周柏山都快睡着,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周柏山?”没人回,她接着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在发烧啊?”
他还是没说话,隔一会儿,额头上覆上一只冰凉的手,掌心贴一下,反过来手背又贴一下。
周柏山拧下眉,不知道她手怎么这么冰,又想起来她穿得太薄了,布料迭布料,一点也不防寒。
耳边还是她在慢慢说:“你好像有点发烧。”
这次不是疑问句了,是陈述句。
周柏山才知道,原来是发烧了。
怪不得这么晕。
他睁开眼,看她在自己床边维持半蹲半跪的姿势,“佟遥,你回去吧。”
昨天下午是赌气,现下发了烧却比昨天冷静,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要和她计较。
现在人家真准时过来了,过来围观他病恹恹的样子。
有意思吗?周柏山问自己。
佟遥指一下自己,“我回去?现在吗?”
他低低地嗯一声,又偏过头闭上眼睛。
然后床边有了她站起身的动静。
房间门合上了,走得不带一丝留念的。
——
今天虽然回来得晚,但我还是写了一些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