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家,每日所见的,只是一个罕有人迹的山谷,还有一个神志不清的野人。
从我拥有记忆的那一刻起,他便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生活,他是阎罗是鬼叉,而我,是他所养的一个可有可无的药人。
‘野人’是山谷外面的人对他的称呼。在7岁的那年,我曾经成功地在外逃亡了半个月,当我慢慢地适应外面的生活,以为自己终于要回归正常轨道的时候,他便像是忽然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我面前,将我重新虏了回去。
哭喊,怒骂,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一个稚嫩的孩子的反抗对于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来说无异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玩具坏掉时的那一声的破碎的无声抗议。
我是他的玩具,让他试药和练功的玩具,仅此而已。
每日每日,他都会练出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药,有的会让处于假死状态,有的又会让我生不如死。
疼痛或者难耐的瘙痒,那一种无数次直视死亡的恐惧让我失去了再继续生活下去的兴趣。
可是他却不原意放手。
每次当我服下药,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可是,当我觉得自己将要顺利死去的时候他又会一把将我抓起,喂我服下一堆乱七八糟的药丸。
它们有的时候能够成功解救我的痛苦,可是有的却只是让痛苦加剧而已。
当药丸无效时,他便会运功为我驱毒。一股强大的热流被强迫地灌入到我的体内,将几乎散布到我五脏六腑四肢八骸的毒给强制地逼出。
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折磨里,我终于感觉到了我的身体隐隐起了微妙的变化。
比如说,很多时候,当我服下药物的时候,体内会有一股力量在压抑着毒性的发作,甚至很多毒性很弱的药物已经对我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又比如说,当我全神贯注地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向外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腹部似乎有暖流缓缓地流过,妥贴地保护这我。
这是气或者力,我分不清。
我只知道,我似乎不再像从前那么软弱无力。
当他发现我身体的这点变化的时候,他的表情只能用狂喜来形容。
是的,狂喜,甚至将自己的嗓子吼叫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像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吼咆哮,让人心生畏惧。
他漫无目的地狂奔,跌跌撞撞毫无知觉,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夹杂着沙砾和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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