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气,呼吸虚弱不堪,似是要晕倒了。
平陵君在屋里走了一阵,冷静了下来:“未曾听闻,莫非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季愉眉色皱紧。
于是,门外,忽的响起一个虚渺的女声,伴着凌厉的风从门缝吹进屋子里头:平陵君,你怎狠心抛下我们母女——
“鬼!”仲兰的尖叫直入云霄。
幸好,这屋子是独屋,不然,附近的人都得因这声尖叫做噩梦了。季愉捂着耳朵皱起眉头想。眼看是时候了,她开始抬脚踹门。
砰!砰!!砰!!!
门里的人鸡飞狗跳。
“别碰我,你这带了污秽的人!”啪一声响亮的巴掌,仲兰恼羞成怒打在平陵君脸上。
季愉抹抹鼻子,想招叔碧过来一块看热闹。向对面挥了几下手,却不见叔碧回应,心想:这妮子,不是睡了吧?
“蛮妇!”屋里边平陵君一巴掌反打了回去。
趁乱,季愉迅速撤回对面的巷子。不会儿,听见仲兰哭哭啼啼跑出了屋子,不见平陵君追出屋外。想必两人已是闹翻了脸。
松松衣衽,季愉心情大好,折回去找叔碧。
今夜注定是没有月亮了。一边走,一边小心脚下,季愉走到了巷子尾才记起抬头。月亮这会儿在乌云里露出了一半脸,前面,叔碧背贴着墙,一脸惊吓,垂下的两只手在黑暗里朝她摇摆:小,小心——
季愉心头当即一个咯噔。
一名男子从左侧走了出来,皮革制成的鞋子踩在地上悄然无声,黑色的衣袂随风而动,鼓起时露出了腰间拔出一截的刀鞘。雪花花的剑锋与男子无发的头顶相映成辉,一双浓眉下的眼睛与出鞘的寒刀一样,冷若冰霜,泛着血腥的味道。
刀鞘垂落的斧形玉佩上刻有“曼”一字。
季愉刚刚才装作鬼吓人,现在觉得自己是见到了真的鬼。当然,这个鬼不是普通的鬼,而是燕侯公的武士——曼家平士。
叁。相鼠
“大人!”
季愉双膝跪地,拜道,一颗心像悬吊的水桶上上下下:平士怎会在这里出现,莫非听见仲兰的风闻?那她刚刚对仲兰做的那些事儿……
“汝是何人?”男子低声喝道。
季愉垂下头作答:“回大人,小女字伯霜。”
“乐邑世子的大女?”平士眼珠里的光一闪,浓眉耸立,扫看季愉身上的男衣。
“是的。”
一问一答间,季愉小心应付,偶尔把视角抬一抬。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曼家平士,似乎不像他人传说中的丑。他头顶无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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