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好,或许,在寻常百姓中能觅得,但对于贵族女子而言确实奢侈。
偶尔,她会想,如果自己实则是普通百姓的子女,又会如何?
然,普通百姓中的苦情女子,比比皆是。男子除了为奴隶主服务之外,战时需服兵役,妻子在家中苦等丈夫未能归来,更是悲情。
天下何时才能安康,或是说,天下何时才能给女子们一个平等的世界。
随手再拾起一手边的版牍,上面也是一诗,写有:
七月流火,
九月授衣。
采蘩祁祁,
女心伤悲。
念了几句而已,季愉愣了一下。如果不明诗意,再看下面几句,同是:
一之日于貉,
取彼狐狸,
为公子裘。
季愉捏紧版牍:如此叛逆的诗句,若是被贵族乃至王族看到,真真是不得了。
忽然,她手里的版牍被一抽,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百里一张紧张的脸。
“贵女——”百里不容易地笑一下,“此乃诗人弃作,被我不小心置于此地。”
“诗人今在何处?”季愉问。
百里目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与他圆圆笑呵呵的脸截然相反:“贵女,请不要再问。”
季愉重新捡起那张诗作绿衣》的版牍:“我问是,此诗诗人今在何处?”其实,她心底明白,两首诗应该出自同一个人。
“贵女为何苦苦所求?”百里不为所动的样子,嘴角噙了丝冷笑。
“才华。”季愉看不惯才华被埋没的人,“此人具有才华。我求与其相见一面。”如果此人真是具有才华却困于生计,一如师况,她希望力所能及给予救助。当然,她存了私心,渴望将才华人士笼络,让其为自己效劳。
百里与她对视了有一刻,见她没有半点犹豫,自己反而踌躇起来:“贵女,请随我来。”
季愉心想,这一去一回应不会太长时间。再说了,温雅与叔碧两人热衷于挑拣饰物,一时半刻不会消停。她向百里点点头:“务必带我前往。”
百里将书摊交予相识的友人,紧扎一下腰带和绑腿,如此,走起路来飞快。季愉跟在他后面,有些吃力。
两人出了大市,往东边的方向走。于是说到曲阜这个城,地势东高西低,城中有一串连绵起伏的山陵穿过,因此叫做“曲阜”。不过,到山的地方,属于近郊了。搭眉眺望,能见天空底下炊烟袅袅,一队大雁从苍空中飞过。土地上青黄的谷子闻风摇曳。一派黄昏的景色,给几幢民宅带来一股漫漫的忧伤。
季愉将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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