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擦拭,又是对着一点月光仔细翻查,确定没有损坏后,才将它珍惜地揣入怀里。之后,他兀才记起季愉这号人物,转过脸。
季愉在夜里看不清他表情,但知道此事重大,便急忙否认:“我愿向天地盟誓,未看清此物为何物。”
司徒勋在她脸上扫量几番,好像看不出她撒谎。因此他本是想不提此事了。可不一会儿,他寻思回来又变了态度,紧紧眉吁出气:“贵女知道但无妨。此物是我妻子遗留于我之物。”
“尔妻?”
“是。订婚之物。”
季愉忽而是念起他写的绿衣》了。不喜触及他人的伤心事,她说道:“节哀顺变。”
“十六年了。”司徒勋回话里带了丝苦笑。
十六年?季愉砸吧:他看起来有那么大年岁吗?感觉他也就信申君那样的年纪最多。如果说自小订婚,应该是贵族才有的风俗……一连串匪夷所思正想到关头上,却被自己的喷嚏声打断。
司徒勋似乎被她传染,也即兴地打了个喷嚏。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彼此特别狼狈。
“小木屋在山脚,离此地不远了。”司徒勋将季愉拉起来时说。
季愉接触到他的手,他的手心指头确实都是厚茧,不像贵族,犯起了糊涂。
小猫喵呜喵呜,且跟着两个救命恩人走。这一回司徒勋没有迷路,找到了一间小木屋。
推开柴门,司徒勋在屋墙找到木燧,跪下一条腿儿钻取木火。待火苗升起,他点燃了屋中央的燎火,室内顿时一片明亮。
小猫闪过她脚边进屋,直冲着火去。季愉把门阖上,有了光亮,才看清楚这是一间柴房,四壁堆满了柴火,还有一些猎人用的工具。
只她和司徒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多加只猫,怎么想都似乎有点儿不妥。
季愉拧拧眉毛儿。小猫喵呜一声,四肢趴在地上合起双眼。
司徒背对她,脱鞋上裳卷成轴拧干。相较之下,季愉只能是穿湿衣在火边慢慢地烤。
“哈咻!哈咻!”她连打了两个喷嚏。
司徒勋用一个小木棍穿起上裳架在火上。
季愉抬头能看见他袒胸赤背,急忙把头低下。可是,脑海里已印着他结实的上体:几块被火耀得明亮的肌肉,身体很干净,没有伤疤。。。。。。
“贵女,将衣物脱下烤火吧。不然,会犯风寒。”司徒勋盘着腿儿坐在她对面,说。
他话说得正儿八经的,季愉抹抹冷汗:“我不冷。”
司徒勋将手摸到腰处,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