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由于摔那么一跤,一直断断续续的。最该死的是,关于为什么自己穿戴的是齐国的衣物,始终想不明白。所以,她才尽可能地放任里氏把齐国的东西流放出去。为的是,早点钓出那个齐国人。
事已议毕。
为了不打草惊蛇,阿鱼当晚还是回到大屋与里氏她们同睡。这一躺下,又不大同于未与曹悠谈话之前了。曹悠所说的“斓”字与太师庞统,让她那些有关宋国的断续记忆连成了一片。即是说,她终于能清晰地回想起了信申和子墨的种种。情不自禁中,她眼角便是湿濡到了衣祍。毕竟之前对于自己的身份,她看了那把子墨给的刀后,还是半信半疑的。
子墨与信申,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担心。有了此决心,她必定要随曹悠去见上卿一面。此时,她仍自称为阿鱼。
曹悠在这儿是地位最高的主人,无论何时做出任何安排都无人敢驳话。她指派了位心腹代替自己管理作坊,然后秘密筹备了辆车子。此次回商丘意义重大,她的心头想到即将捉住的,简直是打颤起来。
阿鱼准备带里氏和任氏一块走。曹悠进言:“任氏非吾之人。”
原来,如果曹悠推断没有错的话,任氏是庞太师的孙女,为了逃避婚事才私自逃出家门。“汝是要把任氏送回去?”阿鱼饶有兴趣地问。
曹悠显得左右为难。
但无论如何,带任氏走,是极不方便。曹悠再三斟酌后决定把任氏留下。事实证明,她的判断是错误的。在她还未离开此地之前,已经有男人看上了任氏并出手。
此前,阿鱼再三警告过任氏不要打扮得干净漂亮。然任氏出于习惯索然,无法忍受半点站污。任氏清丽的美貌,对于男人简直是致命的诱惑。有点地位的男子可不需看曹悠眼色,伙同几个人,趁四下无人之际便把任氏拖到了一间屋子里。幸好寺人发现的早,急忙上报,曹悠带了几个武人总算及时把任氏救了下来。
任氏受此惊吓,反倒是解了心结,在阿鱼怀里大哭一场:“吾不爱那人,可阿翁阿媪非要吾嫁予那人不可,吾遵行便是入了牢狱!”
“何人?汝要嫁予何人?”阿鱼轻柔拍着她的背缓慢地问。
任氏抽吸着鼻子:“送入主公宫中。”
阿鱼的手一僵,冷汗掉下三颗:让任氏去服侍子墨,怎么想都不是合适啊。子墨年纪尚幼,情窦未开,应以国事为重。她身为子墨阿姊,肯定不赞成阿弟在这重要关头上贪欲女色。所以,拼命想把任氏在子墨回国时送入宫里的太师,确实难以排除其居心叵测。
“我想,还是暂时把她送至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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