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着,以伏低的姿态向季愉与曹晚说话:“女公子,吾年迈,想告退宴席。”
“上卿夫人意向如何?”季愉的双眼始终往右边,是连看都没有看太师夫人的,只与曹晚说话。
太师夫人明显感到了一股羞辱,道:“女公子,吾——”
“此宴席乃上卿夫人与太师夫人共同操办。太师夫人若欲轻易辞去此位,必是要与上卿夫人协商,并向各位客人们致意,方是合情合理。”季愉说笑之间,望向众席中的女眷们。
既然都见到了上位的女公子偏袒曹晚,众席的女眷立马答话:“女公子之言极是。”
太师夫人曾可遭受如此侮辱,瞬间恼怒,道:“女公子,在汝未归国之前,国内之事,乃太师与上卿共同代主上定夺。”意即,你这个小丫的,回了国就想爬我头上去,有这个可能吗?
季愉抬袖掩在了下巴颌底下,忽然低下了声音:“上卿夫人,汝如何看待太师夫人此话?”
曹晚怎会不知她的意思,想一举斩草除根,才这般的挑拨太师夫人。她向季愉鞠个躬,同样以严肃的面容答话道:“太师夫人此前已声言,自身愿意臣服于女公子。然今女公子上位,太师夫人并无尊敬之意。其目的一目了然,太师夫人此前愿意臣服于冒名女公子之人,乃存了谋反之心,而非是同被蒙骗不知之人。”
如此的心思慎密,一步一个棋,必要有理由,杀得众人心服口服。
太师夫人脚步不禁趔趄,一手怒指季愉与曹晚:“汝等——”
数名武士上来,挟持的不止是她,还有当时与她一起齐贺仲兰上位的女眷们。这才是前期屏息静气,最终一网打尽。
“吾夫,吾夫绝不会饶恕汝等——”太师夫人被武士们拉到庭院时怒喊着。
“葵士大人,勿将脏血玷污了美景。吾与众位夫人,尚欲喝茶观赏。”季愉笑盈盈地对葵士说。
葵士颔首,大步迈出了屋外,向武士们发出命令:“秘密押至宗庙,待处置。”
这个话,岂不是意味了太师也即将失势?要与太师夫人一同处理?
众人惊讶地交换眼色,却不能派人急速回禀家中,以作出防范之策。
所以,接下来,众位夫人贵女们,都是在上卿宅邸中暂时被软禁了下来,美名其曰为欣赏雪景兼享受吃喝玩乐。
应说,曹晚有了季愉的吩咐,自是安排最好的美食来款待这群被软禁的客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