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不是为了伯露,而是为阿斓。因此你未尽全力。”信申垂下的眼抬了起来,直视他道。
阿突在对方的眼中看不到责备,而是明白,明白他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不肯出来。
“突先生!”子墨这时忽然意识到是真,扑上来扯住阿突的袖子,“她不是如此轻易放弃之人。我敢用人命担保,她不会辜负突先生期望,所以——”
个个都在求他,个个都是他亲近的人。阿突寸步难行,前有信申后有公良,左右有子墨和端木等人。没有人认为他该放弃,好像他放弃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为何?”阿突将手贴在了自己额前,嗫嚅道。
季愉睁大着眼睛继续说:“突先生,我知我是为难你了。可是,孩子无辜。”
“你会没命!”阿突已经无话可说,因此说这个话时全身抖动。
“不会没命。我会活着,因为我不与伯露一样,如今先生阿兄阿弟都在我身旁。我如此幸福,为何会想死?”季愉嘴角微弯,是要笑着。
看到她这个笑,公良胸中某处是在苦涩中流出了一条热烫的暖流来。他起来,走到了阿突面前,跪下,双手伏拜:“我平生未求过人,今是初次,永不会后悔。”
众人皆是一愣:他这话是说的没错的。天子或许会私下求人,但姜子牙的子孙是从不求人的。
子墨在瞅到公良低低俯下的头时,突然胸中一暖,他几乎想流泪了,因为高兴。所以,他转身也向阿突叩拜,请求:“突先生,我也求你了。”
阿突周身抖动着,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个个都想冒这个危险。以前那个美好的女子也是,无论如何都想冒这个险,说:哪怕是死了,也无憾。他的一只手垂落了下来,从袖口里缓缓地落下一个扎口的玄色小布袋。
公良急忙用双手接住,唤阿慧:“取温水来。”打开布袋,便用那不知是何药草搅拌成的草泥放进温水里,等一会儿,药与水混成了一体。端着这碗药,他另一只手扶起了季愉。
“等等——”阿突这时清醒过来,急转身喊道。
公良端起这碗,却不是喂病人,而是自己先就着碗沿喝了一大口。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紧接端木被吓到了,黑了脸色,跑到他身边怒气冲冲的:“主人,你此举莫非是要让我自刎谢罪?”
公良把药吞进喉咙里,闭上双目好像在感受药在体内的感觉。
季愉被他一只手扶着,也被他此举吓得不轻,左手抚摸着他胸口处,哆嗦着:“先生,先生——”已经心中乱成一团,表达不清了。
公良像是意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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