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儿和红衣一来一回的问答中马车吱吱悠悠的开始转动了。而本来最应该叽叽喳喳的小荷这会儿倒是安静的不得了,睁着一双骨碌碌的眼睛一会儿看看桃儿一会儿又看看红衣。她觉得少奶奶和红衣都有点奇怪,像是在说话又不像是在说话,这种状态太高深了她学不来,所以就乖乖的闭了嘴巴在一边当听众。
“红衣呀,我好像一直都没问过你姓什么?”
“回少奶奶话,奴婢姓萧。”
“哦?”
听到这个“萧”字桃儿来了点兴趣,放下了手里掀着的窗帘子,现在马车走在郊外,能见到的也就是些树林子和庄稼地,刚开始看的时候桃儿还有些兴趣只是时间长了自然也觉得无聊了。
“是萧府的丫头进门都要改姓吗?你本家原来是姓什么的?”
“少奶奶,丫头进府是不用改姓的。红衣本来就姓‘萧’。”
“啊?你本来就姓‘萧’?那和萧家是亲戚?”
早就料定这个红衣不是普通的丫头了,只是没想到她会姓‘萧’,不会狗血的和萧翎是表兄妹吧。想到这里桃儿嘴角勾了勾,心情大好地接过了小荷递上来的一块桂花糕。
“回少奶奶话,红衣的确是萧家远房的亲戚。不过红衣家室寒微,当不得少奶奶的‘亲戚’二字。红衣五岁的时候爹娘为了给红衣的哥哥娶亲凑钱,把红衣卖给了怡翠楼。红衣不愿落身青楼就趁人不备逃了出来,红衣命好正遇上了去庙里进香的老夫人,老夫人替红衣赎了身又收留了红衣。从那时起红衣就立誓生是萧府的人,死是萧府的鬼。”
红衣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是让桃儿和小荷都怔愣了,特别是小荷。小荷家也是很穷为了给哥哥凑上学的束修,十岁上被父亲卖到了岑家做下人。不过小荷虽然是被卖了但家里人待她仍然是极好了,以前她在岑府的时候每隔半月母亲都会带着妹妹偷偷来看她。她被选作小姐的陪嫁丫头时哥哥还说过她要是在萧家过的不好哥哥就立刻变卖家当来赎她回去。所以小荷虽然也是卖身为奴,但境遇却并不是太差,她自然是不能想象有爹娘竟然为了能多卖几两银子而狠心把女儿推到妓院里去。
“红衣姐,那你爹娘现在…。”
“红衣没有爹娘。红衣只有主子。”
小荷本是颤颤地想问红衣的爹娘后来有没有后悔又去怡翠楼赎她,却没想到红衣居然直接斩钉截铁地回答自己没有爹娘,这让小荷一时陷入了沉默…。。
“这样的爹娘的确不如没有。”
就在红衣和小荷都沉默的时候吃完了最后一口桂花糕的桃儿却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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