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他总是觉得,自己和莫殇然之间并不是平等的,他是全然的依附,莫殇然就是他的一切。
尘欢不敢不小心。他如此珍惜他现在的幸福,因而也就格外恐惧失去现在的一切。他在这深宅之中,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大笑或者痛哭,不敢做任何也许会让人生厌的事情,唯恐给莫殇然添了麻烦,带了不快。
本来就紧张,于是当他听闻弩箭时,脑中一片空白,原本心底就崩得很死的一根弦更是几乎断裂。
哪有见了新姐夫送兵器的道理?这究竟是威胁还是试探又或者是什么其它的意思?
偏生这时候,肖东喜还很没有眼色地,一边掏出那把小弩,一边絮叨:“姐夫怎么不答?莫非是不喜弓弩?不要瞧它个儿头小比不上长弓威风,这轻轻一箭射出去,百步之外依旧可入木三分。沙场之上,可以穿了皮甲取人性命。小有小的好,藏于袖内,平日用于自保或暗算个谁,都绝无问题。”
肖东喜原本还想说,这样的小玩意儿,最适合男子不过了,却被尘欢愈来愈苍白惊恐的神色吓得吞回了剩下的话。
肖东喜沉默了一下,回思自己所说的话,却丝毫没有察觉不妥。她一直觉得能收服了莫殇然的男人,必定是十分厉害的,舞刀弄枪须眉不让巾帼型的颇有女子气的强势男子,所以弩箭应该不至于有问题才对——除非,这个姐夫喜欢别的兵器?
肖东喜干笑着试图圆场,又问:“姐夫怎的不接话?莫非还是不喜欢?罢罢,我下次带支软剑或者铁鞭来赔罪可好?”
尘欢僵硬地点点头,又用力摇摇头,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盯着肖东喜又看了两眼,丢下一句“等等我去叫妻主起来!”转身冲回了寝室里,去摇莫殇然的肩膀。
有人说,别小瞧弱者们,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可小白兔被逼急了,最大的本事也就是张嘴狠狠一咬,伸出后腿来重重一踹,咬得再狠也难以见血,踹得再重也多半踹不出半片青紫。
尘欢比小白兔子强不了多少,幸而还知道有问题,找饲主。
尘欢小兔子的饲主,自然非莫殇然莫属。
莫殇然睁开眼,见到是尘欢,又放心地迷糊起来,不情不愿地开口问:“阿欢,我还困,怎么了?”
尘欢小声回答:“有个好怪的姑娘,说是你妹妹,过来找你,你快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妹妹?”莫殇然皱皱眉头,问。
尘欢还没回答,就听见门外传来肖东喜的声音:“莫姐姐,姐夫,你们说什么呐!莫姐姐你再不起太阳都要从东边再次升起来啦!”
莫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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