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也都不会再口出恶言。
苏昱说话,一向是说到做到。
就如他不喜欢尘欢,但他答应了会看好尘欢的饮食把人养胖一点,他就的确看好了尘欢的饮食,把人养胖了一些一样。
可是尘欢得了道歉,笑着说了无妨,心里却有点不太好受。甚至不该说是有点,而是十分不好受起来。他觉得苏昱这幅做派,落落大方地,仿佛之前那些都不算什么,倒好像他尘欢格外小心眼一样。他更不好受的是莫殇然明明从品茗那里知道了苏昱是怎么难为自己的,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尘欢并不亲口去和莫殇然说自己有多么委屈。他甚至还自我安慰,说苏昱不过是还小,对自己说不要为这几句难堪就给莫殇然添麻烦——那毕竟是白侯正君的亲生弟弟,其地位也是不可小觑的。
可是他依旧委屈,并且觉得难免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他觉得自己好歹是已经从良的,嫁给一个莫殇然也是正君身份,即便他还不清楚莫殇然的地位,但挺苏昱之前的口气,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下人,也是个有权势的人物。尘欢有点不甘于这样忍气吞声。
他的确是常常受欺负的,尤其在以前,他听过的难听的话,比这要多许多。可那时他逮住机会,也并没手软过,有别的小倌欺负他,尘欢无力回击的时候自然是忍的,可有客人宠他的时候,他也一样会仗着入账多,哄着妓馆里的爹爹欺负回去。而且因为他之前的忍气吞声,楚楚可怜,和满眼的无辜及无声的哀求,即便他欺负了回去,他也总是占着被同情的上风的。
这倒不是尘欢狡诈有心计,或者别有一番狐媚子的本事,而是……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自保的本能,一种虽然有些奸诈,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眼中清澈见底的无辜和纯净的,本能。
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尘欢一向都是这样的,只是在莫殇然的庇护下,他有日子不需如此了。这还是第一次,面对莫殇然时,尘欢忽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他原以为,这一遭,就算莫殇然不为他出气,不为他出头,至少也会和苏家兄弟有所间隙。
可是现在,莫殇然却牵了他尘欢的手,和苏昱说说笑笑,说了几句什么都是自家兄弟,一点生疏造成的误解算不得什么之类的客气话,就又说到了江苏的丝绸云南的茶叶等等他压根听不懂的话题上面去了。
一点不见生疏疏离,反倒显得格外亲昵熟悉。
而苏昱偶尔望来的目光,却又看得尘欢心惊胆战。他忽然回想起自己的言行,开始懊恼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自作聪明,暗地里纵容品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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