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若还是见不到一个人,我就自己求生去。
每天盼着警察、主人……盼到第五天时,我想,如果能盼来一只野兽也好啊,那我就可以一把火烧了它,改善伙食。
此间,我将一些食物晾干装包,用作独自求生的干粮,我把尾随我而来的小木块用线绳穿起,然后挂在脖子上当饰品,因为不希望唯一带着的东西也无缘无故地不翼而飞了。
其实,人是最脆弱的动物,当他一无所有时,手里握着的哪怕是一颗毫无价值的石头都会变异常珍贵,因为除了它,其他一切都是陌生的。
其实人生、世事,很多都那样出乎意料。转眼十天之期就要到了,我都觉得等来人的希望即将破灭时,在溪水边的空地上我竟遇到一队人马。
迎着太阳看去,十余辆同色马车整齐划一地停在溪水的石桥前,我抱着刚从桃林摘下的半篮桃子,愣在当地。
仔细打量,每辆马车前都挂着绛紫的车帘,车夫席地休息。我失常的原因自然不会是因着长久不见人一下子见到很多人该有的激动,而是因着我注意到这些人的穿着迥异。
也不算迥异,是与我迥异。他们穿着清一色的粗布长衫,圆髻上扎,手里握着一根赶马的鞭子,脚下均是布屐。
一刹那,我觉得自己被吓傻了。这样穿着打扮,我想,如果不是拍电视剧那一定就是神经病!可也不可能全世界都是神经病吧,他要说这么多人中没有一个正常的,说给三岁小孩听人家也不会信。
思绪飘回时,已有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他脸上正带了和顺的笑,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我凌乱地想,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神经病啊!
男子冲我抱拳,道:“打扰姑娘之处,还请见谅。我等跋涉多日,未见瓜果梨香,敢问这篮中的桃果是从何处而摘,还望姑娘举手之劳可指点一二。”
思维正常,吐字清晰,该有的礼貌也不少,我哆嗦了一下,原来真的不是神经病!那他若不是神经病总不至于我是神经病吧,我颤颤地把之间比向他身后的人马:“你们……电影?电视剧?”
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什么?”
身处明媚的阳光下,我却觉得有涔涔冷意从脚底穿出,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