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推了推他的腿,“喂喂,你拉我一下呀。”
他的手点了点我的后背,道:“嗯,我看你需要继续反省反省。”
“……”
眼前悠悠闪过鲜草的叶子,舒缓的风仍在徐徐地吹着,我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人的本性如此恶劣,打死我都不跟他出来!
我一手扯住他的腰带,指尖狠狠地陷进漆黑的玉帛里,哼哼唧唧的出口威胁:“你不把我弄上去,我就扯断你的腰带!”
高孝和僵硬了好一会儿,终于扣着肩膀将我拉上去,就在身子与他面对面没坐稳时,我立刻抱住他的腰,咳嗽着一把鼻涕一把鼻涕的往他胸口抹,嘴里还不停地磨叨:“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高孝和的身子再次僵硬了,无措的扶住我,手从腰侧滑到肩膀,慢慢将我托起来,满脸局促,眼神却十分郑重。
我眨了眨眼,一边指着他胸口,一边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愕然地低下头,看到胸口被我蹭得莫名凌乱,终于恍然大悟:“你……”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不就是倒挂在马背上么,我怎么会被吓得大哭呢,要是哭了才是真丢人。
他:“……”
如此整他的后果是,直到我们离开突厥前,高孝和再也没跟我说一句话。我暗自腹谤,真是个小心眼的男子。
…… ^ ^ ……
快马疾驰,不久后眼前出现一条开阔的大路。
大路朝天,古槐树长在路边,枝繁叶茂撑出一片浓密树荫,饱圆的绿叶在缓风中婆娑摇曳。
“这里已经是周国境内了,如此下去,再有几日便能到长安了。”高孝和的声音散在风中,莫名的悦耳,我愣了愣,“你不是很生气所以不跟我说话么?”
他挑挑眉:“我何时不同你说话了?”
“自打戏弄你之后,你就没理过我啊。”
“突厥境内危险重重,若不全神贯注地赶路,极很可能被敌人抓去。”
所以……所以,是我想多了……
高孝和翻下马背,回神时,我正巧也被抱了下去,他说:“再次休息片刻吧。”
双脚沾地,我立刻奔向眼前最近的树,斜身抱着粗壮树干一下长过一下地喘气。州途劳旅,当真累不得行,喘息之余去看远处的人影,他拴完马匹正朝我走来。
玄青的袍带缠着乌黑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