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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菜,高长恭翻出茶盏蓄满喝着,随口问我:“今日可有什么人来?”
我挽着袖子正在用清水漂洗捡来的树叶,神思多专注在树叶上,想也未想便答:“小阿萝被禁足了,还会有谁来?就算来人我也是见一个躲一个,我可不想被宇文邕五花大绑绑去算账。”
高长恭看了看我,有些无奈道:“你还在耿耿于怀?这件事该是他耿耿于怀才对。”
我放了手里的活,正色道:“必然是我耿耿于怀啊!我总觉得有一天我该为此受到惩罚。宇文邕想不起来没有提,可保不准哪天他就想起来了呢。欠下的事,拖得越是久,最后算上利息就越难还!”
高长恭翻了翻我此前扔在桌上的书道:“其实不需想这么多,宇文邕为人,若决定不知追就一定不会在提起。谢轻萝已承担了后果,他自然不会找你算账了。”
“你这么想不代表宇文邕也这么想啊!江湖上的人都说这样的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若是提一提说一说,让我狠狠内疚一把,我倒觉得这件事真算是过去了;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不该知道的,伴君如伴虎,一旦他心情不好了,旧账新帐一起算那可就麻烦了!”
高长恭托着书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君?”
“……”说漏了,我迅速去盆中捞起我的树叶子:“其实,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你可明白我的心情?”
“小昀,那些文策已全部补救,事已至此也就算过了。况且宇文邕现在也没过多的时间和精力与你秋后算账,你心里的这块石头早该放一放……”他蓦地一顿,“这是什么?”
“啊?”他手里捏的正是小二哥送来的那个藏蓝信封,拿起洗干净的树叶走过去,他已翻出信封里的纸。
我把树叶摊在桌上干燥的粗麻布上,腾出一只手指了指他手里的信和信封:“小二哥送来的,晨起一个小女娃拜托她转交给我的。我都不认识什么人,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最奇怪的是里面半个字都没有。不过信封很漂亮很厚实,我正打算把宣纸扔了,用它装我的树叶。”
高长恭的嘴角似乎是动了动,他将信封推过来:“信封归你,宣纸归我了。”
“哦。”这个场景分外熟悉,我想了想,突然想到,当初他请我吃包子时也是这样慷慨地将一整盘包子推给我的。
我悲伤地想,我还欠了他一盘包子没请啊!
“小二给你信时,可还有人看见?”
他的话将我翩飞的思绪拉回来:“不知道啊,明处没人,暗处有没有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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