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行的事情诉他,不论他是否说过,我都有必要亲自跟他说。
很是奇怪,书房历来都是重地,不能让人随便进入,但今日着实有些反常。几番左顾右盼,才发现他根本不在这里,怪不得守卫松懈呢。
颓然地坐了会儿,正打算回去,突然看到案桌上摊着一幅地图,我慢慢蹭了过去。手指轻轻拭过泛黄厚纸的一点,身子慢慢落在胡床上。
从邺城到荥阳,纸策上的距离仅有一寸之隔,可就算快马加鞭连夜行走也要两日才能抵达 。
何况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技术,只能骑马和坐马车交替使用,如此一来,最快的速度也要五到六日日。安排事宜之类事情少说也得十余天,加上不能忽视的返程日子,别说在元日之前能赶回来,一月底之前能赶回来就算不错了。
豆火之光旋即熄灭,我飞快又点燃一只红烛。光亮登时闪入,烛台之上正拖出一缕袅袅的白烟。我失落至极,如此好像又没办法同他一起过年了。
去年就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留下,今年再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小路的积雪已经融得所剩无几,三五步之后才能看到一小块冰碴。
明月早就弯成银钩,好似可以挂上一串皓白的月桂,裙角被缓风掀动几分,扬出一朵素色的花。我突然觉得这么好的天气回去睡觉委实暴殄天物了,本着这件事早晚都要对他说,不如今晚就说吧。
出来原本就是为跟他说我要冒充郑尔菡的决定,所以我毅然决然地奔向他的寝居。
…… ^ ^ ……
晕晕的灯光下,郑尔菡的眉眼就在眼前,为了让他更好对比我们的相貌有多相似,我刻意半蹲着身子将脸和画凑在同一个水平面上。
高长恭看着宣纸上眺望寒梅的姑娘,不发一言。我以为他因沉浸于事实的震撼里无法言说,好心地提醒道:“你看我和她像不像?”
“你不是她!”他仅说了四个字,便悠然地坐在一边,指尖微弯,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浅啜,好像在在等我接着说下去。
比耐力和淡定,我永远比不过他,不到片刻,就忍不住向他挪了挪:“我自然知道我是我,她是她,可我们真的很像是不是?”
高长恭不发一言,幽深的眸子静静地凝着我,好像刹那就看进我的心底。本来就是要告诉他我的决定,早晚都要说,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做好前面所有的铺垫,遂开门见山道:“长恭,我打算去荥阳冒充郑尔菡。”
他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要说的是这件事,眸光闪了闪,慢慢问:“为什么?”
我想,这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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