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速度一般都体现在时间和距离上,一日的路程我们不到半日便抵达了。
正空的日头,高大的城墙,交错的干路,形色各异的百姓,邺城的一切依旧有条不紊,于停留在记忆中的过去不存在任何差别,可时光早在不觉中飞速而去,那时翩翩的绯袍公子,现在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转头看了看高长恭,他手指的骨节正泛着冷冽的白,如同深冬腊月中因风化而欲碎裂的寒冰。深深呼出一口气,刚要开口询问接下来如何时,他丢下一句话猛然甩鞭。
闹市本就喧嚣,他竟不管不顾地疾驰,我愕然地看着一人一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张。方位于我而言始终混乱,可住过几年之后,即便再是不济,也该清楚那个方向正是邺城皇宫的所在。
他说:“在兰陵王府等我。”可自己去的赫然是皇宫。
皇宫……他一直要去的都是皇宫而不是河南王府!我竟然认为他急于返邺的原因是为祭奠大哥。
不可耽误丝毫,我立刻打马去追,只希望腿短不如凌云跑得快的二黑,紧要关头莫掉链子。
牵扯生死的疑惑,从并州赶赴邺城,这一路都没有时间思考,而这些疑惑似乎就在踏上这块版图后立即明了。
一个连与自小一起长大相互依赖的亲人都不肯放过的人,他又为何不会因高长恭之怒而再度痛下杀手呢。这也正是段韶强硬阻止他来邺城的原因!
即便当午烈日炎炎,可冷汗始终涔涔流出。心脏跳得剧烈而不受控制,我急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怎么可以出事,他若是出了事……我不敢继续想下去,抖着手连着抽了二黑几鞭子。
我不断安慰自己,二黑慢一点没关系只要别慢得惨不忍赌,并能趁着高长恭在止车门前下马待命的空余,赶上他拉住他就好。可这个设想显然非常幼稚,三岁孩子都觉得不靠谱我又如何说服自己相信。
中阳门大街是邺城的主街,宽阔的同时人也很,我骑术平平,不敢贸然横冲直撞。窄街虽然也可通向止车门,可我不认路,更不敢贸然选择。
长恭就在我前面,我能看到他的墨法,他的白衣,甚至是他腕间的一截缰绳。眨了眨眼睛,一颗又一颗地泪水从脸颊滚落,知道擦不净,况且我也无暇去擦拭。
我鲜少绝望,也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永不绝望,但我无法压抑心急如焚以及不知所措的情绪。所以赫然看到一袭藏青长衫的高孝珩骑马将我超越,并大声道莫急时,那股几欲灭顶的情绪,顷刻凝结。
可我没停,反而更加拼命让二黑奔走。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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