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十分好找。房舍门口有两株桃夭,枝条染绿,用不了多久便能长出花蕾。
徐月新穿着粗布长裙,低调至极地站在门口,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义父猜到姑娘一定会趁早来,着我再次等候。”
我尴尬地笑了笑,她做了请的手势:“姑娘还未用饭吧,不若一起吧,粗茶淡饭承望不嫌弃。”
于是,我再次尴尬,竟然全被猜中了。说一句“怎么会嫌弃呢”,赶紧抬步跟她进去。
吃过饭,我和徐大夫进正屋,徐月心有事外出。猜到她是有意避开,我自然不会脑抽地挽留。
屋中摆设极其简单,既然是谈婚嫁,徐氏父女应该没打算长住,谈完便走。若不是遇到我,想必两人早已离开济州了。
我拢着裙摆正襟危坐,目光晃来晃去,无处安放,最终落在桌上泡着黄豆的大瓷碗。黄豆发芽,白白的一碗,我突然怀念起母亲炒的醋溜豆芽菜,清脆爽口,百吃不厌。
想着想着,就伤感起来。
徐大夫的声音沿着窗沿在屋中打转,时光连着过往缓慢在眼前浮现,往事如烟,浮浮荡荡。有缘之人偶然窥得冰山一角,二十余年后终于有一个倾吐的机会。
我就是那个为他提供契机的人。
徐家与荥阳郑家颇有渊源,三十年前郑家宗主遇袭中毒,幸得徐家老五搭救,捡了一条命。于是,这两脉人员开始往来,从相互馈送礼物慢慢变为朋友。
二十年前,徐大夫无意见过郑元义妻子的一把枣木钥匙,彼此铜铁,木头着实罕见,所以他便多看几眼。这几眼不多,但足以让他记住那东西具体的样子。所以二十年后,因徐月心为我换衣时枣木坠滑了出来,徐大夫一眼便认出了。
徐大夫说,这是他暗自照顾我的原因,也是偷偷给我解药银丹草的原因,他那是打算救我。
徐大夫惭愧道:“谁知后来出了一些意外,我被人贩子驱逐,被迫离开。再寻你时你已成功逃跑。后来麻烦不断,终于能赶去荥阳已是很久之后。那时正赶上你出嫁,夫婿亲自来迎,我以一切都明了,谁知……谁知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掂一掂枣木钥匙,着实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明白,明明是我从现代带来的枣木钥匙,为何倒成了郑元义妻子的所有物呢?而这一切,很显然,徐大夫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三十,有点忙,明天只能更番外了。
☆、新年番外
有一天,骄阳灿灿,树影斑驳,空气中弥漫清浅的花香。院前的大缸盛了满满的水,她蹲在一边朝里面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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