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便会完全倾覆。
暖意凝结为霜,鸭黄色的木芙蓉开了满满几盆,门前横向摆开,一副欣欣向荣的蓬勃之感,长得舒服,看着更让人舒服。
我一直觉得蔷薇、牡丹、芍药、芙蓉等花从外形上看没太大区别,只不过是开放的时令有所不同。我向来不记花令,所以高长恭把木芙蓉扔给我照顾时,还因叫错名字闹了不少的笑话。
修剪掉木芙蓉枯黄的叶子,我拿着青白的半个葫芦瓢逐一给它们浇了一点水。莲泽正用另外半只葫芦瓢把水缸中的存水舀出来。攒了一夏天的水,缸壁生出绿色的青苔,味道着实不好闻。
高长恭穿戴整齐从正堂出来,藏蓝的长袍如一朵开在萧索秋景中的紫罗兰,虽然突兀确实夺目,手执宝剑柄上点缀的剑穗在眼前划出圆润的弧度。
我愣了一下,放下水瓢朝他走去:“现在出发?”
他在树下站定,朝我点了点头,:“再不走,恐怕会误了约见的时间。”
我看了眼日头,已经正午时分,不出发,日落之前赶不到下一个镇子,极有可能要露宿荒郊。虽说荒郊无人看管,可公众场所肯定危险。擦干净手随着他往外走,一直送到府门口才停下。
石兽边拴了一匹黑马,我没见过,是张不熟悉的马脸。凌云这些年除了跟他上战场,其他场所几乎不用,至于二黑,因为我出行多用马车,它很早就被扔在马厩里吃白饭。
这厢思索,高长恭已站在门阶上,面色和润目光格外疏朗,握了把我的手道:“莫要担心,大家多年不见又各自有事,至多吃上一顿酒菜就需往回赶,如此五日左右足够了。”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扯乱之后又小心翼翼帮他理顺:“我可以不担心,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抬头看向他的眼睛,那里有盈盈的青天白日,以及我缩小数倍的倒影,于是又说,“我等你回来带我遛马去,不能再让二黑这么锈下去了。”
他浅浅地弯了弯嘴角,摸摸我的头发,认真道:“好。”
送走高长恭,我支开莲泽直接奔去他书房。
月前周国使者前来聘问,使者的一名随从悄悄塞给高长恭一封信,有故人约他见面。他没让我看信,只说故人从长安来,明显不想说来信之人是谁,所以我更加好奇。
进得书房,信封就安静地躺在案桌上,信纸已不知所踪。信封鼓着一大块,我小心打开,没想到装的竟是一枚圆溜溜的枣木珠。
我拿出珠子细细看了看,手指不禁抚上一侧的凹凸,整颗心顿时七上八下。
想来我与枣木十分有缘,从始至终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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