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子。
“我可以摸到它最高的那片叶子哎!”
张从珂兴致盎然,采摘东西什么的她还是自信能够胜任的。而且越是叶子大片的箬竹越矮,她根本不用垫脚。
难得有显着自己个儿高的时候,她自告奋勇包揽了所有上端的叶子,把下部分的叶子分给许颂千去挑。
于是,娇小的女孩向上抬着手,高大的男人反而要向下弯着腰。
许颂千“屈居”在张从珂的手臂下,一点意见也没有。偶尔张从珂晃动的手臂会拨过他的发梢,和风拨过的感觉不同,带着馨香和微痒。
他手上挑着叶子,却分出八分神细细感受那余韵,只在对方拿了片又大又完好的叶子朝他炫耀分享时,他才从她的笼罩下暂时抽出身,目光重新有所聚焦。
“不是越大越好,要选大小匀称的,这样好包。这么大的就行,”许颂千拿了自己摘的叶子给她做例子,“也不用摘太多,包不完。差不多数量了就拿去那边的井口洗干净,带回去给他们。”
“小心手。”
新鲜的箬竹叶边缘有毛刺,直接摸上去不刺手,但要是皮肉在上面拉过,很容易划出细细的口子。
只渗了一点点血。
张从珂看着自己手上小小的那一道,不甚在意。面上也不动声色,该怎么摘还是怎么摘。
终于摘得差不多了,两人拿着这一背篓的箬叶,来到井边。许颂千熟练地打上来一桶水,倒在旁边的脸盆里。张从珂再把箬叶从背篓里拿出来,放进脸盆里。
两人没什么形象地蹲下来,开始清洗叶子上的灰尘。
初夏的清晨,竹园里的温度正好,井水冰冰凉凉,十分舒爽。张从珂把整只手都埋进水里,细心感受,让水沁润她手上的每一寸肌肤。
白白嫩嫩的纤细小手,衬着碧翠碧翠的箬叶,从清澈透亮的井水里映出来,像是被流水打磨得最光滑的白鹅卵。
许颂千洗着叶子,眼睛却黏在这双手上。
两个人现在摘完箬叶,中午要和许奶奶他们一起吃,下午又要去拜访张从珂的父母,晚上歇在那边。
算起来,此刻是今天难得的独处时光。
“手怎么了?”
他乍然停下思绪,凝神在那白鹅卵上的一道红痕处。
“嗯?”张从珂不解地把手抬起,左右看了一圈,“哦,刚刚划到了好像。不疼的,我都没感觉。”
她说的是实话,的确不疼,毫无存在感,让她都快忘了自己这儿还有道口子了。只不过不疼归不疼,此时的伤口已经从原来的细细一条,转为四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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