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说着,他亦是皱眉,“原来她从前是裕王府的人,我倒是没有注意过。不过她怎会不认得我……”
“她一直在后院服侍着老太太,没见过你也是正常,”凤花推想半日,也不得要领,“我们当日情同姐妹,后来以为她出府嫁人去了,想不到,她却受过这样的苦。”
张居正沉吟半晌,心中隐隐觉得一丝不妥。十指仍是忙碌,小心的替凤花包好伤口,却只是笑道,“以后嫣儿会照顾她的,莫要再担心了。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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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夜未停,渐渐掩埋了地上的脚印,还有深深地车轮痕迹……
这是嘉靖三十九年的最后一夜大雪了。除夕夜的爆竹依旧响彻这座古老的城市。
待到明日,这便又是一片洁然无暇的景象。
这般大的风雪,于是可以封冻住一切烦扰,一切喧嚣,甚至于,这世间的一切秘密……
冬去春回,京城里冰雪渐消。自打过了年,嘉靖皇帝便悄无声息的从南京回了宫,六部里各地奏折雪花似的飞来,各地官员照例都要来京述职打点,北京城依旧是繁华忙碌的京师气象。
这日二月二日,恰是龙抬头。北方习俗闺中是要停了穿针引线,防止伤了龙眼,又要在家中熏床枕头、引龙虫,尘土飞扬好不难受,因此家家户户大多选择出门踏青而去。
然而这日亦是兵部例行外地官员述职的日子,此时有一个中年的将官,刚刚挨了顶头上司的一通责骂,垂头丧气的从兵部的指挥使司衙门出来。他叫李成梁,只是辽东铁岭卫一个不起眼的指挥俭事,北方无战事,军人也无用武之地。他性格耿直,爱兵如命,麾下百个兵士都如兄弟一般。既不肯榨兵血吃空饷,又不屑私贿上司,于是年年来京城述职,年年都是被那贪财如命的上司痛骂而回,眼见年近四旬了,却依旧没有半分迁升。此时看着身旁捧着大包财务堂而皇之去送礼的同僚,李成梁忍不住心下黯然,人家外省官员来京述职多半住在豪华阔气的各地会馆里,他手上无钱,便沿着皇城根信步向所住的位于城东的一家小客栈走去。
“爹爹,”中年的将官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叫唤,顿时脸上阴云散开。蹦蹦跳跳过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生的虎头虎脑,很机灵可爱。正是李成梁的爱子,这次出门前千磨万求药跟着来京城看看,他拧不过幼子的苦求,想来进京也无事,便一同带了来。
“前面有耍把戏的看。”幼子一脸激动地指着客栈不远处一家装饰一新的三层小楼。崇文门外的珠市这一代,惯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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