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派之间,一时势如水火,都恨不得把对方一网打尽。
嘉靖看到严嵩等人呈上的证供异常震怒,宣布即可废除段宁妃的妃位,贬为宫中庶人,打入冷宫之中,虽然名义上此案没有牵连到裕王府,但宫中却颁了一道圣旨,没有皇帝的许可,裕王不得擅自入宫。
安媛知道这事已是结案之后,她虽然有些奇怪张居正已有数十日未来店中照看帮忙,然而小店平日生意太好,城中无论平民小户之家,还是达官贵人之流,无一不来光顾这传说中的“京城名店”,一时间小店名声鹊起,小小的三层楼哪里迎接的了这许多食客,她每日里忙不胜忙,几乎连打盹的时间也没有,倒也并未多想。直到有一天,几个来吃饭的客人大声的聊起了这桩轰动朝野的宫闱秘闻,皇妃密谋陷害皇帝,已被打入冷宫之中。安媛这才惊觉去打听那皇妃是何样的人,现在又在何处。
“嘿,这么大的事,北京城怕都要煮沸了,安姑娘难道都不知道么?”来吃饭的这位许安是大理寺的主薄,虽然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然而在大理寺中这次参与了案件的审理,因而格外熟悉案情,此时吃饱了饭见安媛问起,便剔着牙侃侃而谈道,“那皇妃说起来来头也不小,正是裕王爷的妻妹,段家的二小姐,一入宫就封了宁妃的那位,如今可好,霎时彩风变山鸡了。这次的事可算是没把万岁爷气倒,真要闹大了,怕是连裕王爷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话也不能这么说,”同桌的这位张兴大人是徐阶的门生,从四品的都察院佥都御史,专管纠劾百官,提督各道的,这次上折子保裕王的便有他一个,他听许安出言奚落,有些不满的说道,“裕王可是陛下亲生骨肉,乃是国之储君,素来为人正直,行事光明正大,怎会和这样龌龊的事有关系。”
许安自知失言,有些尴尬的笑笑,嘴上确强说道,“如今连宫也不得进了,储君怕是说的早了些……”
“你们是说……段妃……?”安媛瞬时脸色煞白,嫣儿出事了,她脑海中瞬时一片空白,这半个月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匆忙间她来不及打个招呼,便奔出楼去急忙寻找张居正,然而到了他家才知道,他居然已经十多日没有回来了。
“张大人已有十来日没回来了,姑娘过些日子再来找他吧。”张府的一个寻常模样的小童来开了门,他见门前的姑娘衣着普通,也无名刺,开口却问主任的去处,不免有几分小瞧了她,不论安媛怎么焦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