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松,知是景王一肚子火也没地方撒,定然是随便抓了几个路人出气,只是不知道今夜是谁该倒霉了。他轻松一笑,对裕王说道,“各人自扫门前雪,王爷不必挂心,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
裕王亦是想到了这一层,也轻松下来,正待回屋去,忽然想起那房檐上瞟过的一角白裙,心底一凉,暗道不好,拔足快步就往外冲去。
“王爷,你去做什么?”张居正反应奇快,几步亦是赶到门前,一把按住了门拴不让裕王出去,黑眸中闪动着深不可测的光芒,“好不容易才脱陷阱,王爷这一出去,必是撞在了景王的枪口上。”
“让我出去。”裕王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耐心,听着外面的哭声又响了一阵,却似乎是个孩子的尖利哭声。张居正听到这哭声亦是呆住,这声音,好像是……如松那孩子的……便是他怔住的功夫,裕王早已推开了他的手,打开门拴便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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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府外的围墙下,景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残忍,他望着被士兵团团围住的中央,竟然是个半大的孩子,背上还背着个昏迷的白裙女子,不知道是死是活。那孩子手里拿了一把短小的匕首,满脸是血,却依旧和士兵们搏斗着,他的年龄虽小,但武功却是由严父所教,一招一式倒也像模像样,一时间士兵们竟然近不得身去。
景王心里蓦地划过一丝厌恶,这孩子如此倔强,都陷入这样的重围,还想负隅抵抗……就和三哥一样,是在讨厌。他恶狠狠地吩咐着手下领队的校尉荀六,“难道连一个小小孩童都对付不了?不必留活口!”
荀六便放开胆去,不在顾忌要抓活的,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刀的那一瞬,心中有些佩服眼前这个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却越战越勇的孩子。可他手上却毫不容情,兜头便向如松的肩上劈去。如松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心知今日无幸,他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真的上过战场,遇到这样的情景心中早已支持不住,若在往常说不定便放声大哭起来。可今日父亲不在身边,姑姑姐姐昏迷不醒,他瞬间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千斤重,该像一个大人那样肩负起来。
他身上多处受伤,仍然咬紧了牙手中匕首仍然直直向前送去,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虽然敌人的长刀要来的快些,自己的匕首刺到,对方至多只是个轻伤,而对方长刀落劲,自己的小命今日就送在这儿了。但事到如此,就算是死,也要与敌人拼了命!
不远处似乎裕王府的大门打开了,裕王第一个冲了出来,他一推开门,远远便看到正是那白裙的女子背负在一个孩童身上,长裙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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