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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十分乖巧的点点头,牵着小太子便出去了。
李氏心知可辛是有意支开房中的人,必是有要紧的话要说,便沉下心来等待。只见可辛将那枚银质小锁在掌心握了握,缓缓道,“京城不过就这么大的地方,浴佛节那天又有多少人在通教庵里。两个大活人怎么能不见了去?而张居正大人又是什么身份,出动了多少人去找令爱,却毫无音讯。你仔细想想,天下只有一个地方藏的住这孩子,”她顿了顿,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李氏黯然抬眸,与她同声道,“那就是在宫里。”
可辛的脸色愈发苍白了些,“这层意思我琢磨了很久,当初不敢与你讲,一是存了点私心,希望能明哲保身生下孩子,二则指点了你入宫,也是希望你能寻个法门在宫里找到孩子的下落。但如今看来,这孩子确确实实的是藏在坤宁宫里了。她…她敢拿这银锁来给你看,就是希望你投鼠忌器,要听她的话。”
李氏闭上了双眼,神情凄苦。
“你既然来找我,就是不预备与万岁爷说这事了,”可辛依旧望着她,很快读出了她内心的想法,“你是来找我拿个主意的。”
李氏点了点头,知道可辛是玲珑剔透的心窍,与她绕弯子不如直说了事,“是,我知道你在坤宁宫中做过事,曾是她的心腹,此事你或许能帮的上我。”
“她知我是识旧情的人,可以为她所用,却未必拿我当心腹,”可辛摇了摇头,眸中却闪过坚定地神色,“不过事到如今,她既不预备让我母子活下去,我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饶了她。”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很快宫里都换成了厚厚的绒毡子,便连门帘也用明黄绣线滚边的厚棉布层层覆住。入了夜,隆庆又至崇光殿,他今晚刚刚见到鞑靼的使臣,筵席上饮了几杯酒,看上去气色不佳,亦十分难得的把小太子栩钧搂在怀中,逗弄他玩笑。李氏瞧见他心情尚好,便凑趣笑道,“万岁爷今日怎么有这般好的兴致?”
隆庆一抬眼,望着她的神情亦是愉悦的,“今夜鞑靼入贡,与朕商议通边境通贡互市之事。”李氏微微一怔,此事的缘起已久,是隆庆朝最让人头疼的一件外事了,“前些日子还听说朝堂上争论不休,想不到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有了定论。”
“哪里能有定论,”隆庆皱眉道,“英国公张溶搬出了祖宗之法,许多老臣附和与他,不肯开通贡之惠,朕也拗不过他们。”
小太子忽然那插言道,“儿臣也听张先生论过此事,张先生言道,只要两国互通岁贡,从此边境无战事矣。”
〃你也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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