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些褶子。”
太后冷笑,若不是你从中克扣俸饷,且借着国库虚空的幌子向皇上进言内宫女眷粉脂用度奢侈,也不会落得妃嫔众人尽用民间普通妆粉。
皇后又笑,颇温和大度:“母后有话就说。”
太后捏着茶碗,平眼望去,果真见今日部署正阳宫外的大内侍从个个面生,忽又想起来晨起时伺候服侍的那一圈宫人看着陌生,竟是。。。。。。连夜撤换。她和皇后结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宫里人都知道。如今她皇儿尚躺在床上,皇后便想着把持大权,逼她孤儿寡母至绝地。
太后故作平静地舒了口气,幽幽道:“皇后误会了。哀家意思,只想见见皇上。”自传出皇帝重病的消息,她便十余日未见龙颜,如今是死是活,好坏皆不知。
“皇上也向我问您了。”皇后揣了太后的手捂着,安慰道,“我说你们母子连心,总会让您老人家看到他最后一眼。”
散了早议,皇后有些乏,太医道来皇上转好用了粥,她将那话改成皇上不大好连吐了几口血,再散出口风让宫人传出去。她和皇帝有十年婚约的契书,各有各应尽的义务,且不能提前退休,拿皇帝的话来说,朕十年出纳正阳宫的俸禄皇后也不是白拿的。如今只差一年。九年来,她确也没少担待,肃清内宫,外宫调停,抚养皇子公主,安慰深宫怨妇,有事没事还要拉着三公九卿的夫人们逗闷子打探些时来官员有没有背地掐架造反。
她是十六岁那一年成为他的贵人,算也算是同龄女子中的晚婚。
然而十六岁至二十岁间最美好的年华,她奉献给了他的祖先,替他们守陵。
二十岁到二十九岁,她次等绚烂年华,即又被一纸十年帝后约书捆缚。
回忆是无耻的,未来是光明无限的。这样期待,皇后每天都生活得像一抹新生的骄阳。
午膳后,皇后着了一身素白满眼圈红着迈入皇帝寝宫,正要哭奔,见皇帝平稳睡着,于是省起眼泪,命尚书把文印奏案摞上案。
皇帝睡过了饭时,胃中空空时,即是饿醒,抬眼望去,见得案头流水清风般素衣淡饰的女人览文持墨的姿态格外优雅,若非中风后他不能动弹,定是想好好宠幸她。皇帝的审美观中,十七八岁的女子不算女人,正要是到了这般年纪才有些味道。于是待到他总算迎来中年时,那些从十四五岁陪着他的小丫头们也流露出绰绰风姿了,可惜他的身子骨不行了。他做皇帝时也是十七岁,少不懂得风花雪月,埋身苦干,誓要拿个勤政的身后名,内宫幸事上,自也不能比前任帝王逊色,虽无乐趣,却也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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