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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似乎没有生天,如果李敷要杀她,天涯海角,只要有落脚一处,她都会无声无息地消匿于宫外。然而眼下不同了,赫连将事情闹得极大,拓跋濬自会逐渐怀疑这条“忠心耿耿”的家犬,她留在宫中,但凡有个三长两短,天下人都会知道,杀冯善伊之人,必是他李敷。众矢之的,他对她的一言一行,都只能是谨而又慎。
静钦宫的烛火暖了,似笼罩着一个极为祥和的夜。檐上有雨水滴落,靠窗凝视的女人合了窗又转过身来,看着袅袅檀烟后临案摹写佛经的男子。还真是无感的兴趣。她笑了笑,持了一盏灯走过去,映出那拓跋濬格外清晰的眉目。
拓跋濬稍有不适地眨眼,瞬息化了一笑:“别闹。申申。”
李申努努嘴,她未闹,他便说别闹,如今她倒要闹个给他看看。索性吹灭连盏灯,昏暗得辨不清经卷。她作势栽向他怀里,与他圈在一张椅子中。拓跋濬叹了一口气,置笔于旁侧,抚弄起她额头,他笑得极轻:“你就是不喜佛。”
“我就是佛。”李申喃了一声,偏过头去吻上他耳鬓。
“胡说。”拓跋濬低了一声。
“不信,你问我。”李申跪了他膝上,胡乱扯了他衫扣,便要直入主题,“我能替你预测三百年后。”
“我不关心那么远,只你就近说,明日我会吃什么穿什么。”拓跋濬一握住她腕子,虽是笑着,语气却淡了,“申申,我今日很累。”
“你前日也是这般说的。自入了魏宫,你哪一日不累?!”李申突然静下,满目闪烁道,“可拓跋余的女人,挨个宠幸倒也不见你累成什么模样。你,对我没感觉了?”
拓跋濬摇首:“你同她们不一样。我对她们是因为——”
“我本来就同这里所有人都不一样。”李申自嘲而笑,随即叹了口气,“看来你我真是在一起太久了。我们那里说什么七年之痒不是假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拓跋濬淡淡蹙眉,“我只知道,时间越久,你我便越分不开。”
李申俯下身来,几乎贴着他的鼻梁,她盯着他的眼睛:“听说你又封了一位贵人。”
“她从前在拓跋余身边做事。”
“什么他的女人对你有用。拓跋濬,你再不要拿你叔叔做借口。”李申眨眨眼睛,咬唇,“我也实话告诉你,那女人我见过,我不喜欢。”
拓跋濬直接道:“我也不喜欢。”
“那么轰出宫去,不然就杀了。”她下了最后通牒。
拓跋濬定定看了她半晌,落在她肩头的一只腕子缓缓滑落,挣扎下,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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