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善伊挺着肚子风中枯立许久,听得小西施声声闷哼颇觉惊心肉跳,爬窗偷窥多次,由三四个宫人架回自己房中。绿荷边给她递水,边说产室太血腥。冯善伊喝了几口水猛呛到。绿荷忙安慰道:“畜牲而已,瞧您心揪的。”
冯善伊白她一眼,皱眉:“她之今时,就是我之将日。”
她之一言,果真预言到了四个多月后自己的惨状。据说,冯善伊生产当日,天色大变,半刻之前还朗朗晴空,忽闻杀猪叫的一声烈吼,惊天动地,于是雷公动怒,落下了太和三年第一场春雨,即便后来有宫人手拿证据言称是冰雹,也被冯善伊直接无视。春雨产子,绝对是好兆头,可如果下的是雹子,就要另当别论。当日天上噼里啪啦时,冯善伊地上叫得死去活来,陵宫中等着给新生儿送礼的老宫女跷起二郎腿道掰扯道:“这是生妖怪的天兆。”
绿荷忙前忙后,足足等了三日,在听得钦安院大人喊哑了嗓子恹恹无声后随即亮起洪亮的哭声后泪如雨下,她转过身去抱住方妈的第一句话是说:“终于可以不用听妖怪她娘哭天抢地的闹唤了。”
冯善伊在床上装了足足半年太岁才肯罢休,期间执行惨无人道的封禁措施,要近身观看她怀里宝贝的宫人必先经过初试复试,容貌眼神,甚至连体味一一彻查后,才可接近。此措施引来怨声载道,绿荷收集民怨后,喂着扬言以绝食同样抗议的钦安院喝汤:“您这有些过了。”
“过什么过。你没看被方妈抱了三天,我儿子双眼皮都合上了。”冯善伊颇为委屈道。
绿荷哼哼着,拿捏起某人阵痛时的豪言壮语,“当初是谁嚷嚷着孩子生出来就拉出去阉了。”
“哪个说的?”冯善伊立马言。
“是谁又喊了,生了就扔静盆里泡着。”
冯善伊把汤碗接过来,低头喝汤,不发一声。
绿荷清清嗓子,道:“是谁信誓旦旦说,孩子出来先蒸后煎,再红烧。”
冯善伊果断夹了一口花白水嫩的凤凰鸡。
绿荷满意地点了头,将龙眼鸡蛋一并推过去:“我又记起来谁说来着,孩子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扔出去给宫外养。”
冯善伊喝完擦了擦嘴,将襁褓小心翼翼地保护在内侧,扭头平静道:“绿荷,轮到你可以滚了。”
绿荷大获全胜而退,迎来的方妈擒着满满几页乳名前来汇报,绿荷一时好奇,便随在身后。冯善伊把帐子拉下,挡了孩子视线,才又安慰正受打击的方妈道:“方妈你再忍忍,过了七个月任你抱任你捏。”
方妈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将单子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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