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哼。夫人背得最熟恰是这一段。”惠裕喝了口水,幽幽抬起眼,朝向窗外,“你们也都进来吧。老僧有话要说。”
窗根下听得这一声,绿荷忙将经书塞了袖中掩盖,余下纸笔藏了雹子腰间以麻衣遮着。三人齐齐入室,贴着墙边一字排开站好。惠裕把玩着茶壶,又看了眼提气屏息的冯善伊,须眉轻抖:“今儿大检免了。”
“这。”冯善伊眼眉跳了跳,掩了掩胳膊道,“您不早说,瞧我背得满头大汗。”
惠裕收回目光,暗自冷笑:“也抄得手酸腕痛。”
冯善伊猛扬起头,瞪向对首冯润,只见她忙摇头,这一回,真不是自己。
惠裕似乎未气,若要是往日,他必气得以木杖狠狠敲地砖,硬是凿出几个地洞才罢休。只是今日,反是平声静气地喝茶运气,一如暴风雨之前的诡异宁静。
“老僧。今日是与夫人辞别的。”他淡淡道。
冯善伊听闻脸煞白,立时夹了哀腔:“师傅我这回真是错了,真进益。我再背他个三天三夜,绝对倒背如流融会贯通。你千万别拿这招激将法治我。”
“惠裕师傅。娘亲她真错了。”冯润连进几步跪地,“您别走。”
惠裕缓缓抬首,先是看了一眼冯润,又看向雹子,淡了声音:“雹儿,你告诉师傅。师傅为何要逼你娘亲研习佛学。”
雹子苦瓜着脸,缓缓道:“因为爹爹喜好佛经,娘亲念佛是为了勾引爹爹,勾引。。。。。。。师傅,什么又是勾引。”
惠裕猛咳了起来,重拳落了几案上:“哪个教予你这乱七八糟。”
雹子幽幽仰起圆嘟嘟的脸蛋,四下打瞧着,清眸闪着对面之人。冯善伊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后又使了使眼色。雹子会意,扭头一指身侧绿荷,看着惠裕道:“绿荷姑姑。”
绿荷惊得怔愣,气得脸色铁青,只道是这一对当真是亲生母子,肚皮果然连着心!
惠裕闭目,揉了揉额头,余光瞥向冯善伊。被瞥那人自是做出一脸事不关己,转去他处饶有兴致的望远。惠裕叹了口气:“柔然兵犯,一再向东而来,怕是今晚必会入抵宫陵。老僧必是要走了。”
冯善伊想了片刻,招呼绿荷道:“去,收拾收拾,把我四口箱子收拾出来。我们也连夜逃。”
“夫人不可。”惠裕忙阻止,语息太急,连连咳着,“夫人定当留守宫陵,守得云开日明。”
“你这老儿不地道。柔然来犯,自己收拾家伙就要逃,还怕我们老老少少拖你后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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