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中,我就是这般虚假阴狠的女人吗?可你也不要忘了,教诲我这一切的人恰恰又是你,我的好姐姐,皇后娘娘”她转身,疯狂地抽出守宫侍卫身侧的佩剑,众人惊呼嘈杂,殿前侍卫团团将她围绕,只一声护驾,满殿气势紧涩。
冯善伊推开挡护在身前的一个侍卫,迎去曹充华几步而定;“曹充华,是我负你在先。”她是人,也曾有自私的念想,龌龊的行径,在魏宫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是唯一的求生法则,这个道理自她四岁没入宫中便明白了。无论如何,她当年确是因李银娣欠了曹充华。
曹充华举起手中的佩剑,放眼望去众人的紧张,他们真的以为她会杀了她吗?她冷笑几声,冷剑划过袍袂,长袂落地。姊妹连襟,便如这断袍决义。
“李银娣,便那样好吗?”曹充华落下泪来,满心满意的委屈。
冯善伊只摇头,银娣她不好,一脸老实的眉眼下总是藏着太多的心思,银娣她总是说得最少,听得最多的那个人,三姊妹中,数银娣最聪慧,最懂得经营人生。
这些,曹秋妮何曾不知道,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的好姐姐莫要被那丫头骗的晕头转向,终来。。。。。。好姐姐却为了保护一个骗子,选择放弃自己。
冯善伊一个字也没有解释,如今解释什么,只说,当年由银娣诓骗以为她真的有了拓跋余唯一的骨肉。可悲又可笑的缘由,想起也不过是深深地厌恶自己。
曹充华淡淡笑了,泪染满面朱红胭脂:“千千万万个曹秋妮都比不上一个李银娣。如此这般。我也认了。”
曹充华夺门而出的一刻,冯善伊情难自禁地想要追出去,只步子僵冷于一处,怔怔停落。心神不稳地扶紧一侧长帐,待心底的汹涌缓缓平复,双膝沉沉落去,正是迎向李婳妹的灵柩。惨笑而视,其实那样死了,又未尝不好呢。
天边阴霾滚滚,闷雨迟迟不落。
冯善伊守在窗边,由午时等至昏前,细雨飘入时,人影并冲进视线中。
她忙由窗侧起身,墨笔掷了一处,连来人施礼也不顾及,忙散去宫人,紧紧阖闭殿门,转身时只盯着拍打袖袍的那人道:“哥哥,断了与宗长义的来往。”
“你急诏我入宫,便为此事?”冯熙长袖一揽,肆意端紧茶盏,无事不惊地笑。
“皇上如今已对宗长义多少有所戒备。”冯善伊言出一番担忧,遂看紧冯熙,“我不希望你陷进去,或者说我不想看着冯家又一次临祸满门。”
冯熙持杯愣了愣,放落杯盏时俨然收敛起一脸嬉皮笑脸,转而沉稳道:“我早先已是断了同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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