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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你伤害了我的家人,我生生世世不会放过你”
目光涣散,人音更随之模糊,遥远之处,隐隐的驼铃声夹着狂风肆起的怒吼中。云舒坐在马上,长纱遮住她的半张脸,随风飘来的声音一丝弱一丝强。。。。。。
她说。
“冯朗。你记住。你若负了阿奴,我生生世世不会放过你”
常太后闭上眼睛,轻轻微笑,颤抖而上扬的唇角,逐渐沾染泪湿的苦涩,真的,好涩。
拓跋云一路持剑,转过太和殿的后廊,此去最隐秘的暗殿。寥落孤僻的院落中,藏匿了一个女人,名玄英的女人。她是一只狐狸,宗长义的狐狸。李婳妹死后,她似乎便有预感自己的后半生便要就此尽了。
拓跋濬面前,她一言不发,连辩解都没有。拓跋濬暂且没有杀她,困她于密室中,一日三餐照送不误,每日例行的行刑逼问同不误。如今她的景况,引拓跋云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名叫李银娣的宫人。她们何尝不是同样的境遇?
五年之前,玄英假意逢源李申,参与了同谋陷害李银娣之事。五年之后,她的命运不会比李银娣好太多。
拓跋云推开半扇窗,清冷的阳光射入阴霾而布满尘埃的密室中。他拍了拍袖子,四处寻不到一盏空茶碗,沿着残驳的木桌坐落,他看去满面伤痕的玄英,只一冷笑:“我见过执拗的女人,你尚是第一个能让我再开眼界的。”
玄英俯跪在地间,尘满面,鬓如窗,幽幽抬起涣散的目光:“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死心吧。”
“你,不怕死吗?”拓跋云探下一只腕子,扳紧她的下巴一丝丝升起,与自己的目光相交,他摇了摇头,宗长义是个懦夫,任玄英身入虎穴,自己却逃去幽州起事。他是。。。。。。彻底放弃了这个能为他死的女人。
玄英咬破下唇,冲他温隽颜容上吐出一口血水,痴痴地笑:“活着,才让人怕呢。”
拓跋云狠狠甩开她的下巴,抬手拭去面上污血,丝毫不能理解她的执着。
“你真的以为宗长义在乎你的死活吗?”
听到那个名字,心底全是柔软,玄英温温一笑:“我在意他,就好了。”
我在意他,就好了。
这一言,听得拓跋云满心酸涩,但也不知为何要这么难受,胸口闷痛。
玄英安然闭上双目,浅浅笑言:“皇上怎么还不肯赏我一盏毒酒呢?我们的好皇帝莫不是最爱赏人毒酒吗?我的父亲,祖父,母亲,兄弟,他们都喝了,只有我。。。。。”当年拓跋余驾崩,陇西屠各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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