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一路牵着一名约莫三四岁的小儿,如今站在廊子里看去侧宫高台上小心翼翼的宫人。身后有宫女话说皇后昨夜晏睡,如今赏着戏被风吹着了。常太后冷笑,如今朝廷上下都为平叛一事紧张繁忙,只剩这正阳宫幸有看戏的心情。那宫人见常太后气色不悦,才又忙言一切是皇上属意内侍府准备的。
青竹远远看见常太后一行,匆忙下得高台,步去常太后,即是行礼。
“太后娘娘如何来正阳宫了?”青竹恭敬探问。
常太后将手中的小儿递了过去:“这就是哀家上次同皇后说起的那孩子。”
“您是说那。。。。。。赏给李申夫人的孩子?”
半月前常太后说李夫人养病潜邸时常觉得寂寞,要皇后一准由宗亲族里选出一名男嗣过继李申膝下。皇后应允了,也说此事交由太后办。如今常太后正是选出了这小儿,此刻,就是领着孩子来向皇后要名位。
青竹笑了笑,即是将那孩子牵了身侧,再回禀太后言:“太后娘娘若放心,就先将孩子交给我。待皇后醒了,奴婢牵他去求个名字,也让皇后瞧瞧皇家的子嗣。”
太后未说什么,只命奶娘跟着青竹二人一并去,而后便随着宫人回去自己的太和殿。回去路上,拓跋云挡在半道,常太后瞥他一眼,理也不理。拓跋云一言不发地步步紧追,直入殿前,常太后皱眉瞪了他眼,拓跋云只平静退下半步。
常太后叹了口气,拓跋云如此已是整整一个月了。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面前,念着同一番话。
她从前觉得自己执拗,如今遇到了更执着的拓跋云,实在心烦意乱。
散去殿中人,朱门重重阖闭,持袖一指身后的拓跋云:“你,你是没完了。”
“妖孽一日不除,后宫一日不安,我就没完”拓跋云一把甩开衣尾,重重跪地,端然行了大礼,这一礼,便是置太后于万难境地。
“你何苦为难哀家?哀家如今不过是由正阳宫踩在脚底下,又被皇上冷弃的无用老身。哀家,哀家又能如何帮你。总不能持剑当及众人亲手了结她?”
“如若皇上允臣佩剑近身,臣第一个就要了结那女人”
“你”常太后气得发懵,捏紧一角桌案闭合双眼,幽幽念出句实话,“她恐怕还不至于受那罪过。”
拓跋云仰首,一字字道:“太后娘娘莫非是想余生皆由正阳宫所压?”
常太后冷笑凝去他,缓缓摇头,镇定了道:“阿云。你不要拿话激哀家。哀家。。。。。。从未有今日这么清醒过。你说哀家还能活多少年,哀家为皇上忍了一辈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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