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吗?我给你的女儿选了这个名字,你醒来好不好,醒来喊她的名字。”
“苏姨娘你告诉我,她在哪儿啊。在哪儿啊。我娘亲她在哪?她怎么从不来看我?她也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从没见过她,甚至都不曾得知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人,是将自己生下来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活在苏姨的碎碎呓语中,却不曾来看过自己一眼。
“云舒她。。。。。。”苏夫人的声音渐渐柔软,“她去了南边。”
“南边?”冯善伊立时站起身来,匆忙走出几步,她思绪乱极了,只有一个意识,要传令李弈,让他不计代价一定要寻到她娘亲。南边。。。。。。是魏之南国,还是刘宋的南朝。不管了,无论何处,将这天下翻个底朝天,她也要找到那一人。
“云舒。。。。。。”苏夫人又在她身后唤起来,“你还是穿杏花暖黄的衣裳最美。”
冯善伊步子一怔,抬着头,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紧辽阔的天边,最后一缕昏色淡在她清冷如寒雪的眸中。风袭来,迷了眼,双目刺痛。
那个人。。。。。。
是去了南边,去了有杏花黄雨的南国。。。。。。
永远不会回来。。。。。。
跌跌撞撞地跑出幽殿,每走一步,都要扶紧一桩廊柱,不然她一定会跌下去。
最后一桩柱子,她抱紧它,缓缓滑落。压抑的哭声,自空阔的长廊间漫出。眼前尽是浓重的黑暗,不断的泪汹涌而出,哭得声音都哑了,连喘息都困难。
远处四处寻人的青竹牵着小雹子匆匆奔来。小雹子直冲入她身前,跪在地上拉起母亲的手,摇起她的袖子,另抬起手为她擦泪,却越擦越多。
“娘。”只一开口,小雹子心疼地一并落下泪来,边哭边唤她:“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小雹子不好。。。。。。你别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意识无清,痛得心都要没了,颤抖的双臂将小雹子一把揽入怀,只有紧紧贴着孩子,她才会感觉更坚强些,才能不那么痛。。。。。。她蒙住他的眼,不让他看见难过的自己,也不再哭出声,她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吓坏了小雹子,最后的哽咽硬是生生憋在喉咙,滚烫的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耳边如海浪般冲涌而来的声音将自己的情绪全然压没,记忆中的幻音将她一波又一波翻卷着将她推至远方,很远很远。。。。。。
“傻姑,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不。。。。。。不好。。。。。。”
“傻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