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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汉令符。”冯善伊点头,李敷从前那些话,如今总算有用了。想来李敷早是知道,知道汉令符流落北朝的所有秘密,只同那一个女人有关。
汉令符,是傅云舒奉冯朗之意由刘义季之处偷来的
冯善伊轻轻微笑,她的父亲卧薪尝胆一心一意只求复国,得汉令符而立天下。如李敷所说,天下人翘首盼之,谁能不动心。他养得满府的歌姬,并非为了自己享受,而是以求愉悦南国的贵客,北朝的重臣。那一副奸佞卑微的嘴脸,难怪大魏的太武帝一辈子也瞧不起他。
她的父亲悲哀又可怜,一世无尊严的活着,只是为了复兴旧国。卑微的生存,与骄傲的死去,有人选择前者,也有人走在后路,这便是自己的父族,同赫连先辈的不同。
胡笳汉歌 054 杏花黄雨的等待
054 杏花黄雨的等待
奋起寒微,不阶尺土,讨灭桓玄,兴复晋室,取巴蜀、伐南燕、灭后秦,一生征伐无数,一世争雄,与北朝魏人兵戎相见的南朝宋武帝刘裕临终之时,将国玺传给储君,却将汉令符转交给最聪明的小儿子。以汉令符牵制皇权,督促新帝刘义隆勿要因极权伤及手足。
明哲保身,一心远离朝廷纷争的刘义季终年游走于五湖四海,结交英才,笑傲人生。直至那一年故友家宴盛席上,百人华舞,云袖千卷,他只一望,瞧见的女子,茫然夺了他心。
身侧持壶予他添酒的冯朗正中心怀,一来二去,他颇为大方的将自己的姬妾赏予这位尊贵的宾客。
她于是由他的妾,成为那人的妻,甚以是他唯一的妻。
在此之前,刘义季无婚娶无家ji,是个干净得如一潭清澈流水的男人。
她奉命偷来他的心,只是为了偷他的令符。
然他只一番念想,便是娶她,娶这傅姓云舒的女子。
一去南国五年,她渐渐忘了行窃之事,因为,她似乎爱上了这个视自己为唯一的男人。他并非像其他王公贵胄一般奢华慵懒。他清心寡欲,待人宽和,对权力从未有过多的想法为了给这个北朝的女子一个名正言顺,他不惜远离京城,放弃那一座金碧辉煌的王府,和她渡船江上,整整半年他们没有居无定所,以船为家,直至他终于依言为她建起平生第一个家。
挑水,做饭,洗衣,打扫,他势必亲躬,要不得她动手一分。便是灯下缝补,他都抢了来不准她,不准她盯伤了眼。
日子淡如流水,流入心坎,却那样甜沁。
简陋的茅草屋,杏花黄雨时,屋顶漏雨延绵,他们便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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