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也没有仔细打瞧过我。这五年的思念等待,不虚伪吗?”她知道,这不是思念,也不是等待,不过是贪婪的主公如今拥有了半支汉符令,便想得到完整。半枚令符足以复国,只整枚一对,便可以倾覆天下了。他要借自己,逼她的丈夫双手奉出另半枚。野心就是这么容易膨胀的东西,伴随贪欲永无止境,直至尽成泡影散去。
她想着逃跑,用尽了一切办法。只是冯府的红墙似乎比宫墙还要高,府门比宫门还要紧。两个月后,她知道自己再也逃不走了,因为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主公的孩子。
冯家的老奴才都说傻姑是在那一日疯的,在知悉自己有了身孕的同时,或许是预料到她这一生再难逃走。她曾经是那么想,为自己最爱的人怀个孩子,却最终只能为自己最恨的那个人生下孩子,所以她疯了。
她的女儿,在寂静的雪夜中出世,婴儿恹恹低弱的哭声仿佛在宣告这个世界自己并非中意投胎于此。太子府的苏姬来看她,跪在她的床上哭诉着许多许多。她只睁着一双眼盯着床顶,声也不出,睫毛也不眨。接生的妈妈抹着泪说,即便是生产痛成那般,她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没有。
她更没有看过一眼新生的婴孩,似乎,那是个不需要被注目的生命。傅云舒只活在自己痴痴傻傻的呓梦中,梦里她穿着杏花衣,簌簌黄雨中,和她心爱的男人永远地厮守。
“不。。。。。。不好。。。。。。”
“穿着杏花衣,他便一眼识出我来。”
疯疯癫癫地只晓得念两句话,三四年中,只念不到几十个字的两句话,反反复复的念,不知念过几千几万遍,念得她双目越来越倦,两眉愈发淡得失色。
三岁的冯善伊总是喜欢同她说话。小女孩也是寂寞的,偌大的冯府,没有人愿意同她说话,父亲不关注她,母亲不喜她,哥哥时而嫌她笨,唯一对她的姐姐却长年随同姑母住在宫中。她只有来找傻姑,也只有傻姑不会嫌她烦,嫌她说得太吵太多太惹人厌。
冯春便常常一脸哀伤的躲在远处看着她们二人身影,待到冯善伊睡去,冯春便陪着已被唤作傻姑的她,一声一声地告诉她:“那是你的女儿,你可还记得,苏夫人当年说好得名字。善伊。善伊。你的女儿。”
说得多了,她也有几分印象,呆呆傻傻的反应过来,女儿,女儿是什么。
月圆又明亮的时候,她的脑子便能清醒几分,痴痴傻傻地走到前院,推门进入那不大的暖室,床榻中沉沉眠睡的稚子,阿春说是女儿。
女儿,女儿又是什么。
是。。。。。。是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