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房间里,没能单独赁屋。想来手里也是比较紧的,每个月有这三两银子,也不无小补。
于是次日,德婶比沈寄起得还早,在她起来时(四点半)已经把火生了,热水也都烧好了。沈寄过去时,她正在灌暖壶。这个时候起来,其实还是有点冷的。昨天沈寄搓了半天的手才将火石点燃生火。
“你们小姑娘家家的,早上想睡个懒觉,我就先起来生火烧水。”昨天卖完肥肠回来有些累,所以切肉和姜丝的事沈寄就没做,今天特地早起了半个小时。有德婶帮手,快了很多。而且今天她们一共煮了两大锅,到了众人起来吃早点的时候,已经支起了摊子。
对于德婶在旁边有意无意的看自己是怎么熬制的,沈寄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解说。这个本就不复杂,但关键是火候的把握,怎么样才能让粥软糯松香。那一处卖早点的加上他们这个粥摊一共有四处,大家生意都不错。可是沈寄的粥摊却是生意最好的。
于是便有人有意无意将一盆脏水泼到了她们的摊前。现在的天气不说滴水成冰,可有这么一大摊水,也是不好走路的。要避开的话,也就失去这个显眼的转角处了。她们四家都是在转角处,刚好一家占一处。
沈寄有些生气,可她这个个头跟人吵没有胜算,只能先从炉子里弄了些灰把水掩上先卖着。等到生意做完了,她和德婶也不急着收摊,德婶自然是明白这个意思的,于是就在摊前大声的指桑骂槐,骂先前那家泼水到她们摊前的。嘴里的词就没停过,而且带有很浓的乡音,只是那叉腰骂人的架势气场相当的足。
那家人还有客人,要跳出来和德婶对骂,又有点力不从心,而且客人看她们在进行骂战,有一些就改道去了别家。另外两家算是得了渔翁之利。那一日,泼水那家的早点就没卖完。沈寄从四点半起来,到现在七点多还没歇过,正好坐在旁边歇气。古人都起得早,所以这个钟点她们已经卖完了。
她没有听全场,她直接起身往市集去买肥肠并其它菜去了。德婶出完气会把小车和桌凳锅碗收拾回去的。等到她挎着菜篮回去,德叔已经把洗肥肠的谁烧好了。很快德婶便满面红光的回来,一边和德叔讲方才的事,一边坐在小凳上洗肥肠。昨天沈寄教了她,但是还是自己动的手。今日她自己就知道揽过去做了。
德叔点点头,“是不能一味忍气吞声,不过咱们总是初来乍到,过了也就算了。”
德婶点头,“知道的,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