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二十来级石阶,江砚书眼皮微垂,打量着翁卯卯光溜溜的脖颈,心思一坏,笑道:“那刚买的项圈,不如就先带上。”
“也行。”翁卯卯的态度温和,并不抗拒,让江砚书替自己带上。
白毛之下围路一圈艳红之色,在夜间里也格外醒目。
项圈带上了,江砚书又动了别了坏心思:“你自己下来走一段路,可好?”
“可是我走不动。”翁卯卯转过头眼泪汪汪地打悲,“道长您也知道,卯卯的身体不好,而且现在天都黑了,又没有烛奴、灯笼之类的照明之物,我待会儿会走丢的。”
“你现在有四条腿,四条腿走路省力气。”江砚书不管翁卯卯愿不愿意,腰一弯就把她放到地上,从包袱里翻出一条红绳扣在项圈上,便是弹额头边是细细言语,“不用怕走丢,你现在带着项圈,我牵着你走,哪怕你不在我的视线之内,我也能找到你。”
翁卯卯看看江砚书,又看看眼前一片漆黑的周遭,心里不大愿意,但江砚书好言好语哄骗了几句,纳闷一番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头轻轻一点就答应了:“那道长你可不要松了绳子。”
“自然。”江砚书当着翁卯卯的面将手中的身子在手腕上绕了两圈,这般作恶犹觉不够,他得寸进尺了起来,把手中的几个包袱都挂在了她额头的角上。
不轻不重的包袱挂上来,要说不舒服倒没有,可翁卯卯并不喜欢自己的角上挂东西,她也怕角会断开,拨甩了两下头,欲把包袱甩落,含糊道:“不喜欢。”
“你难道不知?”江砚书捧着翁卯卯的脑袋不让她拨甩,嘴巴油花花,一本正经地说,“你想想田间里的牛羊,它们的角上都会挂水壶是不是?这叫物尽其用。长了角又肯挂东西的动物啊,是最可人意了,人见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