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指尖轻轻的,擦拭着眼下被泪水打湿的毛发,声音瞬间变得轻柔了:“卯卯怎么哭了呀,是不是饿了?哥哥带你去吃爽口的虾肉好不好?”
“好。”翁卯卯的前爪微屈,听到有爽口的虾肉,口内的唾沫加速分泌,肚子里咕咕,唱起了空城计。
看到了翁卯卯头上的角,翁衍方恍然大悟,原来他口中的那个丑陋之物,当真是表妹翁卯卯,想起刚刚自己气势不弱,当面道她丑,嫌她不好,顿时他羞愧难当,灰溜溜躲到角落里去了。
江砚书不知年兽之间靠什么来分辨亲友,其实很简单,便是靠着额头上的角来进行分辨的。
人眼看到的角与年兽眼里看到的角截然不同,在年兽的眼里,额头上的角独一无二,还散有属于自己的气味,故而翁卯卯的角被暖耳遮住以后,翁御与翁衍便失去了可以辨认东西。
见到了妹妹,翁御高兴得满面生花,打直了双臂,高举起翁卯卯,脚下在原地上转了叁圈,然后一脸傲色,抱着她到苍小七她们面前,道:“小鸡,还有岳父大人,她是我的妹妹!没有被人卖掉。”
“她是卯卯吗?怎么有点像长了腿的胖……胖鱼?”苍小七想说像长了腿的胖鲤鱼,也就是像长了腿的小鹤子本形,说到后面的时候意识到小鹤子在身后嘀嘀咕咕背诗词,急波波转了口舌,将话说得委婉动听一些。
小鹤子的耳朵十分尖,但只在听见吃的时候才尖,苍小七的话她半个字都没有听见,一个人立在苍迟生后,苦苦背着几句简单得未胜衣的孩儿听一回就能倒背如流的诗词。
她打开书念一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合上书后则变成了“锄禾吃当午,穷哈哈真是苦”。
这要是让安时礼听见了,他今晚估摸气得无法入睡,半夜双脚踹榻而起,来一句“我最苦也”了。
“几年不见,你妹妹的颜色衰落至此了?”在苍迟到记忆里,翁卯卯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毛发虽然蓬松,但根根柔顺,顺着方向生长,不遮拿双圆溜溜的眼,也不挡那小巧的鼻嘴,当初拿鞭炮吓唬她,也是因为她看着乖巧可爱,好欺负,可是现在面前的翁卯卯,毛发与被雷劈过似的,得把毛发往两边拨开才能瞧见眼鼻嘴了。
“许是毛发有些干燥,我待会儿问那虞公子要些润毛膏来用。虽然毛发炸了,但她还是可爱的。”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模样,翁御都觉得她可爱得让人心软。
翁御口中的虞公子,便是对面胭脂铺的老板虞半白,是条下半身是鱼尾巴的泉先,不过去年和裴姝走了风月后,身下的鱼尾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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