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国舅爷,子墨是瞎子,看不见。”萧子墨也笑着,脸上没有一丝愤怒的样子,从头到尾,兰君都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易国舅脸色黑了黑,上座的皇后赶紧出来打圆场:“下跪何人,说句话吧,让子墨好生辨认辨认。”
康德跪在原地,转向萧子墨的方向:“三爷。”听到康德的声音,萧子墨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桌下的手握的兰君很疼很疼。
99锦帕(十九)
“这是本王的人,敢问我的人是如何得罪了舅舅,劳舅舅如此五花大绑,还下这么重的手?”从康德说话的声音听来,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三爷成婚当日,皇上下了命令,京机东营的将士交由太子殿下训练,昨夜,天已经黑透了,这人一身便服闯入东营,咱们都不认识他,所以就抓起来了。”其中一名士兵说道。
而上座的老皇帝却怎么看这个康德,怎么觉得眼熟……
“这个人,朕看着眼熟。”萧腾峰眯起眼,又细看了看。
“此人是安国将军康远的独子,康德。康远获罪,罪不及幼子,当年康远将军全家被发配边疆之时,康德由远房亲戚收养,后来得了一场大病,到西域寻医,碰上了我师父。”
萧子墨起身上前,抱拳回话。皇帝脸色风云突变,康远的儿子?
十多年了,沈怀文的女儿成了他的三儿媳妇,康远的儿子也这么大了,还是萧子墨身边的得力干将。
这个萧子墨,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他永远不想再见到的人,都出现在了萧子墨的身边。
“他去京机东营做什么?”萧腾峰紧盯着这个奇怪的第三子。
“京机东营原本是归儿臣管,儿臣成婚,父皇忧心儿臣身体,便将军机东营交给了大哥。前日,儿臣忽然想起,落下了东西在营里,所以叫康德去寻。”
如流水般的回答,如此明显的借口却不容置疑,没有人注意到萧子墨藏在衣袖下青筋暴起的手,忧心他的身体,真是可笑,他是怕他夺权吧。
兰君这才明白,皇帝老子削了儿子的权,这个国舅还要再落井下石一把,果真用心险恶。明明知道康德是萧子墨的左右手,却将康德伤成这个样子。
“落了东西?落了什么东西,白天去寻也行,大半夜穿着便服,没被打死已经是万幸了。”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是我母亲给我绣的手帕,我母亲亲手绣的,她死后,我贴身收藏了十多年,从未离身。”萧子墨抬起头,漆黑的某种藏着渗人的寒冷,直勾勾的对上萧腾峰的眼眸。
100锦帕(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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