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了许久的小腿也开始发麻。
雅岚图抬眼看向她,又兀自转过身去,站起来,绕过案几将她扶起,见她没穿鞋便将她抱上小榻。
“前日叫太医给你把过脉,说是重疾刚去,这几日天气虽热,却由不得你这般踩在地上。那地基石凉的紧,再伤了身子,本皇可是会心疼。”
雅岚图毫不掩饰自己的关怀,倒叫兰君心里一暖,霎时间喉咙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这数日来的隐忍和坚强,幻成满眼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往日里,在西陵,萧子墨似乎也这般关心过她,只是,他少言,就算说话,也是骂她两句。
此刻还念着萧子墨的好,她心里揪痛起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到底值是不值。
她是恨他的,因为孩子的事,恨到了骨子里,可是这一次,她还是选择用计,叫他以为自己转投向了雅岚图的怀抱。叫他能好好的活着,纵使带着对自己的恨,也要好好活着。
她不孝,修书给大国师叫他用雪灵芝救萧子墨的命,却忘记了,那是她母后的救命药。
疗毒(八)
只这一件事,就足叫她死上千万次也不能赎罪。
想到这些,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逐月皇长女不是铮铮傲骨吗?何事可以叫你哭?”雅岚图为她抹去颊边的泪,方才还带着宠溺的脸暗淡下来。
兰君深深看她一眼,只回了一句,“我就是没骨气,请你出去。”趴在小榻上掩面不看雅岚图。
雅岚图从殿内出来关上门那一瞬,敬子小声询问,“皇上,兰姑娘,似乎很伤心。”
“她的伤心,没人治的了。”雅岚图没有回头,踏上有几片残叶的台阶,径自往外走去,敬子慌忙跟上,不再问,也不敢问。
哽咽声止,兰君靠着小榻,目光没有焦距,想必此刻,萧子墨的伤,该被大国师治好了吧。
想必他一定恨她到了极点吧,她在那种生死关头,抛弃他而随别人远去,他心里的恨,一定比对他父皇的恨更甚吧。
无所谓了,恨便恨吧,叫他们就都带着对彼此的恨,了此残生吧。
雅岚图走后不久,太医署熬的药膳被送了来,兰君没精打采的看了那药膳几眼。
自到乌蒙王宫之后,雅岚图叫太医为她诊过脉,就每日必送这药膳来,她不想喝,却也难以推却。
“太医,你把药膳端走吧,我不想吃。”她想起了萧子墨叫她吃化胎散的那些日子,一想到那几日,腹中还似乎绞痛着。
眉拧成一团,她看着那药膳仿似看了洪水猛兽一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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